“倒是个努力上进的人,只是”穗子看着陈鹤,后半句没说出来。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术不正,坑她家人。
隔了一会,陈鹤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天热,他挨家送酒,又要开车又要搬箱子,是体力活。
“舅,坐下来吃点吗?”穗子邀请,陈鹤见桌上全都是硬菜,眉头皱了皱。
“这里挺贵的。”
“还行,财神爷出钱。”穗子嘴里的财神爷,自然是于敬亭了。
但陈鹤却是理解成了樊煌,眼沉了沉,拉开凳子坐下。
“你这个后爸,对你倒是挺好的。”
“什么先爸后爸的,我丈母娘嫁过去了,那就是我媳妇的爸,咱不说这个,来,喝酒。”于敬亭要了瓶酒。
陈鹤见这小夫妻高消费眼皮都不眨,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俩就是仗着樊煌势力的纨绔,也不跟他们客气,跟于敬亭边喝边聊。
穗子给于敬亭眼神暗示,于敬亭便知要收敛着,言行举止就像是无知的年轻人,陈鹤跟他谈了谈形势,于敬亭一问三不知,一来二去,陈鹤放心了,以为眼前的俩年轻人好糊弄。
酒过三巡,陈鹤看于敬亭似乎喝多了,开始吹吹呼呼说他在屯里打架的事儿了,陈鹤觉得火候到了。
“敬亭,舅舅比你年长几岁,人生阅历也比你多,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