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和于敬亭开学了,从上班变成上学,忙得团团转。
穗子适应的还比较顺利,于敬亭就有些痛苦了。
他能考上全都是穗子押题准,底子毕竟还差一大截,进的又是这种顶级名校,想要跟上课英语和高数就得下功夫。
进了学校才发现被他媳妇忽悠了。
图书馆的确是跟媳妇天天去,可不是去p的,去了就是学学学,考前她忽悠他的,什么图书馆酱酱酿酿,都是扯犊子。
越是好的学校学生自主学习的热情就越高,图书馆里人山人海的死角?根本不存在的。
座能占到都不错了还想在神圣的殿堂里有辱斯文,想都别想!
还有穗子说的小树林p啥的,也都差不多。
于敬亭兴致勃勃地拽穗子过去,还没进林子就听到声儿了。
背单词的声儿,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于敬亭暴怒。
这些人背单词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吧,小树林在学生们看来,就是没人的地方。
最让街溜子无法忍受的,不是考前媳妇画的大饼没有一个能实现的,而是这个狡猾女人,她竟特别坦然地承认了。
是,考前说的那些,都是糊弄你的,那又怎样?谁让你没读过书,人家说啥你就信啥?这个故事警示咱们,读书是为了避免上当受骗有些事儿你得亲眼看看才知道真假不来大学看看,你咋知道大学里能不能整?穗子是这么说的。
逻辑听起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但跟于敬亭这种街溜子出身的人,就不能讲逻辑。
于是穗子被恼羞成怒的于敬亭扛回房间,门一关,再一开,就是转过天中午了。
周日没课,王翠花也识趣的没过来打扰小两口,让他们一觉睡到天亮。
穗子爬起来,看着睡得餍足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把他踹床底下。
于敬亭嗷地坐起来,还没彻底清醒的眼下意识地扫视着四周,看看穗子,又低头看看自己,好像在困惑他为什么会坐在地上。
穗子看他的表情,心里被萌了个半死,面上还要不动声色,一脸关切。
“我亲爱的老公,你怎么摔下去了?”
于敬亭还处在懵的状态里,似乎也在想,他为什么会睡在地上。
直到看到穗子捂着嘴笑才反应过来。
“你是怕我不死你?!”
穗子尖叫着跳起来想往外跑,被于敬亭拽住,按在地毯上。
陈丽君站在门口喊了几嗓子没人理,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这书都读狗肚子里了?你们学校就教了这玩意?”
穗子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亲妈抓包,真是死的心都有。
“穗子摔倒了,我扶她一下。”
于敬亭面不改色地从地毯上站起来,笑嘻嘻地对陈丽君说:“学校教育我们乐于助人,妈,你看我这素质是不是坐火箭上去了?”
“你那脸皮比在咱城墙都厚,你扶人的时候,手都是往衣服里面钻?”
“嗨,手滑了么,妈,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怎么也该是我俩过去给您请安啊。”于敬亭继续贫。
“炖了点汤喝不完,倒了怪可惜的,给你们送过来,你娘哪儿去了?”
穗子嘴都要撇耳根后面去了。
明明就是专门给她炖的,还非要找乱七八糟的借口说是狗剩,这老太太真不可爱。
“不知道,估计领孩子去园子里转悠喂鱼去了吧。”
学校有个湖,里面养着巨肥的锦鲤,家里的三孩子都喜欢喂,王翠花隔三差五就蒸馒头,领孩子们去喂鱼。
“妈,你怎么过来的?没听到车声啊。”穗子记得她老妈跟家里人住在一起,距离这还挺远的。
“哦,我走过来的,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搬到你们前院了吗?真是俩不孝顺的孩子。”
陈丽君欣赏着女儿女婿惊诧的表情,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小快乐。
“你搬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告诉你们干嘛,又不是没有人给我搬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是想你,我就是担心我俩外孙的审美让你们两口子带跑偏了,过来监督一下。”
“我看你是被那老头唠叨烦了吧?”穗子一语道破天机。
陈丽君哼了声。
“还不是因为你俩把那老头子整闹心了,天天叨叨我,嘚啵嘚的,膈应。”
于敬亭在火车站怼陈父,他是痛快了,陈父回家后,越想越气。
本来就是个心胸狭隘的,遇到点事儿就更走不出来了,想起来就要嗷嗷一通。
陈子遥在家时他嗷嗷陈子遥,陈子遥回部队了,他就找陈丽君的茬儿。
陈丽君也不惯着他,找茬就砸东西。
父女俩互相伤害,陈父的战斗力根本比不上陈丽君,每天气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