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忙什么呢?”穗子收拾于敬亭换下来的衣服,顺手掏了下兜,空的。
搬过来几天了,除了全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在,其他时间总见他骑着自行车出去,也不知道干嘛。
“出去陶冶情操了。”
“你没跟人打架吧?”穗子过去把他检查一圈,想确定他身上有没有伤。
被他一把抓住小手拽到怀里,邪气道:
“你勾引我,嗯?”
“嗯你个头!”穗子推开他,指着他的裤兜问,“你身上的钱都哪儿去了?”
于敬亭啧啧两声,管家婆!
“你啧也没用,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才来几天啊怎么又是跑的不见人影身上的钱也都花光了?你是不是交坏朋友了?你跟人打架了?你把人打坏赔钱了?”
穗子问到最后,都带颤音了。
眼看就要开学了,她可不想节外生枝,费那么大力气考上的,要是因为打架有案底让学校开除,做梦都会气醒。
“越说越不靠谱,我是那种胡乱来的人?”于敬亭看她要哭了,搂过来嘴一下,正想说话,王翠花风风火火地进院,看到搂一起的小两口,王翠花咳了两声。
穗子快速从他怀里出来,脸红扑扑的,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娘你怎么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一会灭四害的来咱这片了我回来看看家里有没有没收拾的地方,别让人来了笑话。”
王翠花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有外人要来家里,一定要收拾利索才行。
灭四害有个单独的部门,负责消灭老鼠、蟑螂、蚊子、苍蝇。
会在四害比较多的地方统一放药,主要灭的还是老鼠和蟑螂。
穗子有点纳闷。
“咱搬过来几天,也没见耗子特别多啊,蟑螂也没有。”
“说是咱们这个区,有一家子老师,家里闹蛇了,还有耗子,那家的男主人直接吓进医院了,闹得挺大的,所以上面就挺重视的,在咱们区开展灭四害行动,要说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行动力真强啊。”
“闹耗子还能说得过去,咋还闹蛇?!市区怎么可能有蛇?而且离谱的是,蛇和耗子,怎么可能同时闹?”穗子一头问号。
“咱家隔壁的二大妈家的孩子就跟出事儿家的邻居是同事我都听说了。”
“娘您才来几天,就已经跟群众混的这么熟了吗?!”
关系扯这么远,婆婆都知道了?穗子觉得婆婆这资质,没有混情报部门,真是一大憾事。
“嗨,远亲不如近邻么,咱这一片的关系,我和你爹都已经弄明白了,咱周围几家人都不错,都是在附近教学的,就是前面那家人不大好处,不用深交刚说啥来着?”
“闹蛇和耗子,吓住院了。”
“对,接着说啊,咱隔壁二大妈说了,那家男的在美院教学,那家女的是教务主任,他家孩子在机关幼儿园当老师,家里有辆黑色小吉普,平日里一家子都不好相处,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穗子感慨这些中老年妇女的情报搜集能力的同时,还觉得这家人的配置,有点耳熟。
俩大学老师一个幼儿园老师,在哪儿听过来着?
“这家人住三楼,说当天刚好保姆不在家,窗户都碎了,回家后看到满屋死耗子,男的就要拿扫帚,上手一摸,扫帚软塌塌的,竟然是蛇盘在上面!”
王翠花说得生动,就好像当时她在现场似的。
“住三楼,窗户怎么能碎?被人寻仇了吧?”
穗子听到玻璃碎了,第一反应就是看于敬亭,于敬亭对着空中吹口哨,就是不看穗子。
“等会,俩大学老师,女儿幼师”穗子突然就明白了,看着于敬亭,难道是他
“敬亭,你的私房钱都哪儿去了?”
“唔,买了点小动物放生了,有时候,我也挺有爱心的。”
果然是他!
穗子啼笑皆非,怪不得他这些天这么忙活呢。
这是找樊辉复仇去了!
还不明白咋回事的王翠花还念叨呢。
“现在大家伙就想不明白,蛇和老鼠怎么可能一起出现呢?难道是这蛇追着老鼠,爬到了人家里?”
“这还用问么,买蛇,送了耗子呗”于敬亭揭晓谜底。
“你嘟囔啥呢?”王翠花没听到,穗子却是听得真切。
“没什么,我有点事儿要跟敬亭说。”
穗子拽着于敬亭进屋,双手环抱。
“说吧,你还干了啥?”
这么多天,不可能只放蛇和耗子这么简单吧?
“也没啥,就是帮助他家节省能源消耗?”
节省能源,是于敬亭跟着新闻里学的词儿,用这刚好。
“你不说人话,晚上就让你跟孩子们睡。”
“从东北到京城,你就会不让上炕这一招?你就没有新鲜玩意?”于敬亭鄙夷,“说的好像我怕你这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