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对我可温柔了,妈,你知道温柔俩字咋写不?哎,这话不能问你,我问樊叔儿,叔儿,我妈温柔吗?”
这街溜子一开口就没好话陈丽君瞪向樊煌,压力瞬间来到樊煌这边。
樊煌面对这么大的压力,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得罪人的问题,就不要问我了吧。”
穗子幸灾乐祸道:“妈,你众叛亲离了?”
陈丽君气乐了指着于敬亭对王翠花说。
“我还是退货了吧这俩玩意我都不要了。”
连闺女带女婿,全都扫地出门。
“那可不行妈,我和我媳妇捆一起您老人家也看不上,可你看看你怀里那个小的,买小赠大,我们一家是捆绑销售的。”于敬亭嬉皮笑脸。
陈丽君低头一看,落落对她嘟嘴,
“算了,看在我俩小外孙的份上,我就忍忍你们俩不着调的玩意。”
樊煌惊奇地看到陈丽君被于敬亭几句话哄好,对于敬亭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至于街溜子打樊辉的事儿,从头到尾都没人问。
王翠花是有一点提心吊胆的,毕竟她这不着调的儿子,当着儿媳妇的娘家人,当街打人。
怎么看都像是个鲁莽不带脑子的唯恐儿子遭人嫌弃。
但见没人提这茬,王翠花也不紧张了,心里却始终是有个问号的。
一顿家宴吃得是欢声笑语。
于敬亭跟陈子遥这俩气氛组选手在想冷场都难。
用陈丽君的话说,一对二百五。
樊煌跟于水生有不少共同语言,俩人聊了几句,穗子才知道。
原来公公说的“一点小营生”,竟然是到国营矿场当顾问。
这么大的事儿,于水生在家一点没透露,仿佛这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事。
樊煌上次去,就已经跟于水生商量好了。
他手底下有个跨国合作项目,关于玉石矿开采的,承包权已经拿下来了,但因为当地环境错综复杂,各方势力交杂,一直没有启动。
于水生的出现,刚好解决了这个项目最大的痛点。
他在当地打拼多年,对边境一带的势力了如指掌,又有一定的威望,把项目给他带,非常合适。
于水生原本是不想接这摊子他这半生钱和权利都曾有过唯独是亏欠了家人,只想多陪陪家人。
樊煌为了拉拢于水生,给了他不少优惠条件,其中就包括他不需要驻扎边境,只是有问题的时候出面主持大局,于水生看在穗子的份上,也就接了下来。
穗子听两位大佬举重若轻的说这些,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种项目,背地里的利润多大,穗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公公的能力穗子前世也是见识过的,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不就是如鱼得水?
项目在国外,可运作的空间就更大了,樊煌敢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公公,就说明他是提前调查过于家背景的。
而公公敢接,也说明他对樊煌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大佬们博弈,都是在不动声色间,对比之下,她果真是平平无奇啊
被穗子崇拜的俩大佬也只聊了几句公事,很快话题又转移到了钓鱼上。
聪明人谈话都是点到为止,话都不用说太透。
陈丽君的注意力都被俩孩子吸引去了,难得没有敲打穗子,一顿饭也算吃的相安无事。
等快吃完了,陈子遥一拍脑袋。
“想起来了,接站的时候,遇到咱家老头了,让我敬亭大兄弟一通损。”
正在跟于水生讨论钓鱼的樊煌停了下来,眼角挑了挑,俨然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怎么损的?”陈丽君问。
“呃,这就不用详细了解了吧?”王翠花有点上头,她不想当着亲家面说自家的虎儿子彪悍战绩。
“说说,也不是不行。”开口的竟然是樊煌。
王翠花闭眼,完了,这傻儿子怕是要让人家退货了吧?
于水生噙着笑在桌下握了握媳妇的手,示意她放松,老伴儿没看出来,樊煌跟穗子是同一种人吗?
就是那种看着特别正统严肃,但内心戏超多的。
就陈父那讨人厌的性子,怕是樊煌也不大喜欢他,有人能收拾陈老头,樊煌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事实也正如于水生判断的那样。
陈子遥把于敬亭的那套“中风龙涎香”说完,陈丽君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
樊煌更是嘴角抽了又抽,半生的情绪管理都用上,才没笑场。
“你可真是够虎的”陈丽君笑着拍拍女婿,却见樊煌站起来了。
樊煌亲自给于敬亭把酒杯倒满,他这样的身份给一个晚辈倒酒,只说明了一个道理
“这老头,人缘到底多差?”王翠花小小声嘀咕,声音刚刚好够所有人都听到。
樊煌倒酒的手稍稍停顿了下,随机跟没事人似的招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