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吟之所以扬眉吐气,底气来自她和穗子的摇钱树,一晚写了5000多签名的傻狍子宫昕,他的签名明信片卖了不少出去。
百货公司都排队领了,王卉还找了渠道,把其他几个市都铺货。
从城市到各村屯集市,一个不落,全方位覆盖。
“宫昕那个傻狍子,做梦都得谢谢咱们,他可算是在咱们大东北的寒地黑土深入人心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人手一张他的签名,群众基础多好啊,咱免费给他宣传。”
穗子一边数钱一边乐。
“他估计做梦都得骂咱们,本来是想做个坏事,结果被废物利用了,哈哈哈。”
虽然是好几家分,分到手一家还好几千呢,沈凉吟一下子从饭都要蹭的贫农顺利跻身富户,走路都比以前自信看,看穗子这合作伙伴眉清目秀,顺眼至极。
“所以说,女人就得搞事业,男人有个屁用?关键时刻跑没影了,还不是靠我。”沈凉吟找到机会就要踩于敬亭一脚。
因爱生恨,脱粉转黑,这功劳穗子得占一半。
“要不是老子刚好出差,轮得到你嘚瑟?算了,看在你立功的份不挤兑你了,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等我想想哪最贵......”穗子说。
“你哪边的?帮着外人坑自己爷们?”
“谁让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吃你一顿都算是轻的,把爹娘喊,姣姣一会也该回来了,哎,要不要找王姐一起,请都请了,要不把杨家哥俩也叫,人家哥俩也有功。”
这顿饭被穗子搞成了庆功宴,挑着市里最贵的酒店,把这次参与行动的朋友都请。
什么菜好点什么,摆了一大桌子。
众人直道穗子太敞亮了,真是下血本。
“她赚钱,我请客?你们就不该夸她。”于敬亭看着这一桌子大鱼大肉,心都在滴血。
他的小金库,藏了好久的私房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哗啦一起都不够一顿饭的,还要从姣姣小存钱罐里借高利贷。
“亭哥,你不是说你特别有家庭地位吗?咋一顿饭就给你吃嗷嗷叫了?”杨老大问。
“家庭地位跟经济沾边吗?老子就是愿意给我媳妇把着钱,不信你们问,我把钱给她,她敢不接?”用最狠的态度,说最怂的话。
穗子低眉顺眼,乖巧回道:“自然是不敢不接的,你给多少我都是愿意接着的。”
“看见没?有地位的东北男人,都活的跟我这么霸气,看我媳妇被我训的,多听话!”
“艾玛......”王卉差点喷。
“真不要脸啊。”沈凉吟啧啧两声。
杨家哥俩本来想点头的,被于敬亭瞪了眼不敢说话,从此亭哥的家庭地位究竟多高,在哥俩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饭店又进来一群人,穗子随意地看过去,眼睛一亮。
脸色蜡黄的宫昕跟剧组聚餐,看到大厅坐着的穗子一大家,蜡黄的脸又添了几分菜色。
只恨不得能掉头出门,永远不要见到穗子,以及穗子身边这些折磨过他的人。
穗子跟宫昕的心情完全不同,她激动地推推于敬亭,下巴比向宫昕的方向。
“你的私房钱,可以省下来了。”
冤大头来了,还要自家花什么钱?
于敬亭也憋着一口气想找宫昕算账,他媳妇虽然是报复过了,但他自己还没,可算逮到机会了。
穗子一个眼神示意,他站起来冲着宫昕就走过去了。
谷濆
宫昕看到他过来,俩腿肚子都哆嗦。
于敬亭一米八六的大个,往那一站都是压迫感十足的存在,宫昕还记得他跟自己握手时,那大钳子夹手的感觉。
找机会就要撤,于敬亭适时开口。
“这不是宫老师吗?”
剧组的人集体看向于敬亭,宫昕想走也来不及了,只能挤出来个假笑迎去。
“于厂长,真巧啊。”
“可不就是做贼的遇到截道的,巧了么。”
于敬亭一语双关。
宫昕听到他说“截道的”,心里知道自己难过这关了,唯恐这家狠心的人在给他关小黑屋搞几千张签名......他现在手腕还疼呢,糊着膏药。
“小宫,你认识?”导演问。
“这是我在当地的朋友,啤酒厂的厂长,都是有头有脸的......”宫昕卑微至极,就差说一句,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你大庭广众可别闹啊。
导演听这是熟人,就让宫昕先跟于敬亭聊,聊完了再去找他。
宫昕差点哇一声哭出来,心里伸出一只小手对着导演挽留,不要走,他一人承受不来。
“我听说,宫老师趁着我不在,请我媳妇喝酒了,喝的什么酒,也请我喝一个呗?”于敬亭搂着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