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王翠花及时赶来。
王翠花看到穗子拎着东西从家门口过,觉得好奇就过来瞅瞅。
“咋回事啊?”
“娘,刚小胖救咱家姣姣,脑袋都破相了,我买东西,婶子不收。”
“那可不成。”王翠花是个明事理的,听儿媳妇这么一说,马上加入“战斗”。
给穗子使了个眼色,穗子退到一边,心里长舒一口气。
王翠花跟袁母一通撕吧,一个非得给,一个死活不收,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最后还是王翠花老练,扔了东西就跑。
穗子也跟着跑,跑的鞋差点掉了。
这朴实的乡情,淳朴的民风,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呢。
跑到自家,穗子累得呼呼直喘。
艾玛,送点礼,太难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王翠花也是累够呛,跟人撕吧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儿。
穗子又讲了一遍。
王翠花勃然大怒。
“光天化日,咋还有老疯子满世界乱跑——她爹快出来,来活了!”
王翠花把于水生叫出来,让他开着拖拉机出去,找找看有没有老疯子,拖拉机总比于敬亭借的自行车来的快。
穗子惦记着小胖的伤,又给杜仲打了个长途,问他要了他家祖传祛疤霜的配方,搞得杜仲在电话里直嚷嚷交友不慎。
既然是祖传秘方,自然是不能轻易给别人,可谁让开口的是穗子呢。
穗子又跑到药店抓药,把药配出来,一大家子各忙各的,晚饭都没吃。
穗子给祛疤霜给小胖送过去,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老于家的爷俩还没回来。
穗子哄睡了俩孩子,去姣姣的房间看姣姣。
姣姣也睡着了,小手上缠着纱布。
她的伤,是抓玻璃碎片被割伤的。
王翠花坐在姣姣的床边,看着闺女梦里还说梦话,气得骂骂咧咧。
“会攻击人的疯子就不该放出来,也不知道你爹和铁根查没查出来。”
“一定能查出来,敬亭出门前我叮嘱他,先找廖勇了解下情况。”
疯子都是无差别攻击,今儿攻击了他们家的娃,明儿指不定还会伤到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把人揪出来,勒令家属看管好,是非常有必要的。
找廖勇核对一下,看看这个区谁家有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于敬亭爷俩忙到快九点才回来。
他们查到疯子的身份了,是城东的一户人家跑出来的。
因为平日里就有攻击性,所以那家人都是把人反锁在屋子里的。
疯子平日都被锁在仓房里,锁头在门的外面。
这件事蹊跷之处就在于,今天是有人趁着家里没人,把锁头从外面锯开了,放走了疯子。
从城东到姣姣她们遇到疯子的地方,隔了那么远,疯子又不认路,为什么要单独跑这么远攻击人呢?
这件事疯子的家人也说不清楚,之前疯子也趁着疏忽跑出去过,不过都是在家附近转悠。
从没走过这么远的地方。
于敬亭找廖勇打听,得出的结论也是没有人因为被疯子攻击而报案。
这疯子出现的时间,刚好就是姣姣学完琴的时间。
疯子已经被领回去了,他的家人承诺一定会看好他,不让他再跑出来,也承诺会给小胖医药费。
于敬亭批评教育(阴阳怪气地骂)了那家人,拿了医药费。
这会于家人还只当这件事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天不早了,忙了一晚上也累了,于敬亭沾枕头就睡着了。
穗子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梦到了于敬亭变成了一块巨大的蛋糕。
沈凉吟和金曲俩人张牙舞爪的围着蛋糕。
突然沈凉吟把金曲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刀,对着于敬亭大蛋糕用力砍下。
“啊!”穗子惊醒。
天还没亮,万籁俱寂。
穗子还没从梦里的场景走出来,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
于敬亭今天累,睡得比较沉。
穗子看着他的睡颜,梦里的恐惧不曾消退,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温温的热度一点点将她心里的恐惧抚平。
穗子的心跳这才一点点缓下来。
是一场梦。
但梦里,沈凉吟那狰狞的表情,还有金曲变成大刀后寒气逼人的感觉还停留在穗子的意识里,让穗子想到心里就不舒服。
再闭眼,已经没有了睡意。
穗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她猜测,可能是自己太在乎于敬亭了,潜意识里怕他被人抢走?
还有可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