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被一阵凉风吹醒。
睁开眼,却发现他躺在地上,周围全都是大马路,吴刚忙坐起来,就看着于敬亭和穗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吴刚希望自己赶快醒来。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睁开眼再闭上,穗子和于敬亭都没消失。
于敬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吴刚感到绝望。
“现在全厂都知道你是间谍了。你以后别说是在厂家属区,就是你在这个城市生活,都得小心别让人打死。”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刚疯狂地喊,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草,你还有理了?”于敬亭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上去一脚给他踢翻。
他可没有那个耐心跟这种坏人讲道理,揍就完了。
“告诉你吧,老子把你带出来,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死,谁让你嘴贱说我媳妇和娘的坏话?”于敬亭一边说一边揍。
吴刚只觉得暴雨般的拳头落在身上,恍惚间,真的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吴刚以为他真的要死在这时,远方传来了手电的光芒。
“警察!谁在那?举起手来!”
于敬亭停手,配合地举手。
吴刚趁机站起来,本想喊警察救他,可转念一想,他偷厂里的配方,被抓到也是要判刑的。
于是拔腿就跑。
于敬亭也没追,看着他跑的方向,勾起嘴角。
如果吴刚胆儿再大点,停下来就会发现,来的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小胖的爹。
“铁根,就这么放他走了?”小胖爹问。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走吧,回去涮火锅。”于敬亭拍拍小胖爹,跟穗子交换了个眼神,穗子满意地点头。
这件事,办得漂亮极了。
如果只是商战,她大可不必这么狠。
但这不仅是商战,还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
她要打得沈凉吟爬不起来,甭管她爹是干嘛的,都救不了她。
“啧,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于敬亭看她这狠戾的小模样,本想摸一把,被穗子用眼神制止住了。
边上还有人呢,注意形象。
“哎,老袁,你看,那不是小谁家小谁吗?”于敬亭指着前方。
小胖爹用手电晃过去,视线也跟着过去。
于敬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穗子的小嘴上啄一下。
“哪有人?”小胖爹转过头,于敬亭已经亲完了,一脸的道貌岸然。
“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回去吃火锅了,那可是上好的羔羊肉,我特意从屯子里买的,现杀的。”
“咋还有心思吃啊,那个偷咱们配方的坏蛋,就这么放他跑了?”小胖爹不明白穗子夫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穗子眼神幽幽。
“羊要吃足够的草,才能肥美,喂养不到位,肉过于瘦,口感不好。”
“所以,这跟他跑了,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
不把“草”下足,不给“羊儿”足够的吃草时间,这“肉”怎么能好吃?
......
吴刚自以为逃过一劫,一路狂奔。
裤子凉飕飕的,估计尿都冻冰了,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但吴刚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想快点逃离,逃离于敬亭那个魔鬼般的男人。
他一路狂奔,跑出去三条街,转身,确定没有人追上来,这才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好险,差点就被那个可恶的街溜子打死了。
短暂的劫后余生的庆幸过后,吴刚心里又沉重起来。
现在厂里他回不去了,家也不敢回。
他以后可怎么办?
突然,吴刚觉得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惊。
竟然是配方!
吴刚努力回想,他不记得自己把配方放在兜里啊?
从被抓再到被于敬亭意图“灭口”,都是发生在短时间内。
因为刺激过强,记忆会出现紊乱。
吴刚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把这玩意揣进来。
但不是他揣的,难道会是于敬亭?
吴刚马上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这是于敬亭的心血,他怎么可能把配方主动塞自己兜里?
如果他拿着配方回去找于敬亭,求他放过,会不会减刑——可是,他如果不回去,把这个配方交给常姐呢?
吴刚激灵一下,心里的贪念一点点蔓延。
老于家的铜火锅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一堆人围着吃,抓了贼,又赢了比赛,这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