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眼神,吴刚点头。
放下报纸,走出去放风。
站在他家院子里,能看到隔壁。
穗子和于敬亭的西屋挨着他们家,说话是能听到的,这会西屋灯黑着,东屋亮着灯,还有电视的光明暗交错。
吴刚放下心来。
想必于敬亭两口子正在看电视,那就方便说话了。
于是站在院里,冲着吴母使了个眼色,吴母接受到信号,马上开始了她的表演。
“翠花,有件事,其实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啥事啊?”
“你儿媳妇,在外面,说了你不少的坏话,都.....可难听了。要不是我家亲戚有认识她单位上人的,我都想不到,看着那么温和的穗子,背地里说话那么毒辣。”
“哦?她都说我啥了?”王翠花问。
吴母压低声音,掰着手指一项项细说:
“她说你啊,年纪一大把,骚气外漏,在村里时,就整天勾勾搭搭,进城了,买个菜都要冲着老头抛媚眼。”
“什么?!”王翠花听得火一下就起来了,差点没给桌子掀了。
要不是出门前穗子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跟她们起冲突,她现在就能脱下鞋,拿鞋底子把吴母这张臭嘴打烂。
吴母见她生气了,再接再厉,继续煽风点火:
“她说的还有更难听的呢,哎呀,我说不出口,太难听了,就是怕你们婆媳闹矛盾,我才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她说啊,你家姣姣,其实不是四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