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乎,越要装不在乎,拧巴的像麻花——还是蜂蜜发面胖嘟嘟的那种麻花。
“你说什么?”穗子危险地眯眼。
于敬亭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他保持沉默还不行么。
拧巴的胖麻花,他得罪不起。
穗子心情不好,到家就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儿。
她小时候有阵闹饥荒,家里没菜吃,看别人家都上山挖野菜,陈丽君也带着小穗子上山。
陈丽君是五谷不分的城里大小姐,养得小穗子跟她如出一辙。
娘俩都不认野菜,混在村里挖菜大军里,看别人挖啥,她们也跟着挖。
穗子把有毒的曲菜娘子当曲麻菜采回来了,这俩种野菜长得特别像,陈丽君也分不出来,稀里糊涂一起剁碎包了包子。
吃得全家胖头肿脸,隔了好几天才恢复。
于敬亭站在床头,双手环抱,惆怅地看着睡着的穗子。
他不知道穗子梦到什么,就看她在梦里一会嘿嘿笑,一会揪揪脸要哭似的。
见穗子小嘴一直瘪,嘴里还念叨什么,他把耳朵凑过去。
“妈,好吃......”
于敬亭抽了自己一下,让他嘴贱。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丈母娘,给媳妇说的想妈妈了。
穗子明明很想陈丽君,偏偏又要赌一口气。
丈母娘明明关心穗子,偏偏又不直说为啥跟穗子闹掰。
穗子的拧巴性子就是遗传自陈丽君,娘俩脾气几乎一模一样,就这么僵着,啥时候是头。
于敬亭见穗子梦里都在想妈妈,于心不忍。
事儿是因他而起,给媳妇整难过了,那就得由他来哄好。
视线落在箱子里的唢呐上,他这无处安放的才华,总算是有施展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