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留给他的,看似是死路,却是唯一的生门。
他若有勇气承担这一切,事就到此为止了。
若想一错到底,只能是自寻死路。
“晚上咱俩去医院埋伏,抓他个现行,说不定还能遇到王佳兰。我看她拎着饭盒应该是给人送饭的,也许晚上你俩还能偶遇。”
突如其来的大度,让他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泡泡。
她就这么不在乎他?刚还夸王佳兰是个好姑娘呢。
泄愤似的地翻她的教案出气,翻到某页,于敬亭眼一眯,嘿嘿地笑出声来。
“你真不在乎王佳兰?”
“成熟女人不会揪着过去的事不放。”穗子轻啜一口温水。
“那你为什么教案里写满了王佳兰啊?”于敬亭举起手里的证据。
什么不在乎!她在乎的要死吧?
穗子脸腾就红了。
她之前差点没酸死。
看到王佳兰本人后倒是放心下来,于敬亭对那女人没有意思。
确认自己的婚姻没危机,穗子就开始耍小心机。
想给于敬亭展现下她身为“大婆”气定神闲的态度。
教案上无意写下的名字,出卖了她的心思。
看着男人笑得得意的脸,穗子恼羞成怒。
“晚上抓不到那人的现行,就不准你上炕!”
“得令~!”于敬亭冲她飞了个眼。
为了上炕,也为了他这暗搓搓吃醋还装大度的小可爱,今晚说啥得把那混球捉到。
是夜。
医院病房静悄悄。
大部分病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王萌萌的床位发出了巨大的呼噜声。
一道人影悄悄靠近,确定病房内其他人都睡着了,这人举起手里的物体,对着床铺砸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像是打到了什么金属上。
那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
于敬亭带着头盔对他挥手。
“张儿,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