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刚刚叫嚣着,厂长不会放过我们。”
“第二,他在王老师家要求用儿子换阳寿时,说了句,他儿子是智障,但我下午查到,他家里只有个女儿,没有儿子。”
穗子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
“所以,背地里鼓捣这些的人,其实是樊华,车间主任就是个跑腿的喽啰?”
这个樊华,也太可怕了。
先是找人代替他找风水先生,要求借他智障的儿子给自己续命,一计不成后,又让自己的手下,出来发这种玩意。
“凭一己之力,搅和的半座城都不得安宁,他可真够可以的。”
穗子下定决心,回去她就给报社写稿揭穿信件骗局。
“可是,樊华知道咱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怕是会打击报复咱们吧?”穗子有些担心。
于敬亭把樊华的狗腿子捆电线杆上,嘴里还塞了大鼻涕,这仇人家怎么可能不报。
“怕他老子就是孙子!”
穗子想了想,蛮干的话,倒是能打人家一顿,可那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长久考虑,人家在地方盘踞,颇有势力,她和于敬亭俩农村娃,跟人家硬碰硬肯定不行。
穗子这一路都忧心忡忡。
初来乍到,突然就卷到有钱人的脏脏世界里了,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脑子里来回过滤,最后总算是想到个好主意。
“敬亭,你一会这样。”快到家门口了,穗子勾勾手。
趴在于敬亭耳边,如此这般一说,于敬亭挑眉。
“你这是想让他们狗咬狗?”够损啊,这小娘们。
“嗯,眼下咱们要想全身而退,只能是用这个法子了。以毒攻毒吧。”
小人物想要在时代的洪流下全身而退,不用点脑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