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惊险地躲过他媳妇抽过来的鸡毛掸子。
“小娘们!你要疯啊?!”
他干啥了?!凭啥抽?!
“咱娘赐的,尚方宝剑,呃,宝掸!我试试好不好用。”穗子满意地掂掂,挺好,顺手。
“以后咱们在城里买房置业了,我就弄个柜子,陈列这个鸡毛掸子。”
穗子挥舞,得意极了。
这可是婆婆给的权利。
专门抽不听话的臭男人。
“她怎么就不教你点好玩意?!”于敬亭无语。
他媳妇嫁进来时,跟个温软的小白兔似的,话都不会大声说。
这才几个月,就已经被他家彪悍的老太太带的,会用鸡毛掸子抽人了?
“婆婆教我的这就是最好的真理!从风水上讲,妻子是一家中宫,中宫稳定,财运昌盛福运绵长。”
穗子觉得婆婆真是有大智慧的,从根源上抓住了家族昌盛的秘密。
于敬亭呵呵两声,教他媳妇削他,还成真理了?
“你们这些娘们就是白布做棉袄。”
“什么意思?”
“都是理(里)!”
于敬亭已经看透一切了,女人这种生物,一张嘴巴两张皮,横竖都说理。
“别人家都是婆婆跟儿媳妇对着挠,你们可倒好,联合起来收拾我一个。”
“那是你的福气啊,有我和咱娘看着你,不让你犯错误!”穗子越看鸡毛掸子越顺眼。
她决定了。
如果她肚子里的是女娃,她就把鸡毛掸子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于敬亭蔑视地看着她手里的那根,冷笑。
“你是没机会用这玩意了,我才看不上外面那些女人呢,又不好看,也没肉。”
“算你识相——等会,你说谁胖?”穗子听出不对劲来了,“于敬亭!你果然喜欢胖子!”
怀疑了这么久,实锤了。
见他起身就溜,穗子跟在他身后追着问。
于敬亭气得转身,对她呲牙。
“小娘们,你现在是彻底不怕我了?”
穗子点头,怕啥啊,她都有鸡毛掸子在手了。
“傻了吧唧的。”他伸手弹了下她脑门。
“逆子!不许你欺负穗子!”
喂猪的王翠花一转身,没看到穗子欺负于敬亭,就看到于敬亭弹穗子了。
抄起喂猪的瓢扔过来,于敬亭侧身惊险躲过。
“老太太,你拉偏架良心不疼?”
穗子这小娘们欺负他那么半天,老太太睁眼看不到,他就弹了一个脑瓜崩,拿水瓢砸,这是对待亲儿子该有的态度?
“哥,我画了一副画,你看看好不好看?”姣姣举着一副蜡笔画过来,画了几个歪七扭八的小人。
“这是咱娘,这是我,这是你和嫂子。”
“你嫂子怀里为啥抱着个土豆子?”
“那是我未来的小侄子!”姣姣得意,“我决定,以两毛钱的价格,把这幅画卖给你。”
“......你这画当擦屁股纸都担心染一腚色。”
“娘!我哥欺负我!嫂子,你管不管?”
于敬亭认命,把兜里最后一点钱拿出来。
姣姣一把抢过来,蹦跶着往她的小猪存钱罐跑。
“哥,我明天还来卖画!”再存两天就差不多够了。
于敬亭认命了。
这家的融洽就建立在三个女人对他的压迫上。
连姣姣这个小崽子,都能跑他跟前嘚瑟了,这家里,男人就这么没地位吗?
“姣姣最近咋总要钱?”王翠花跳过儿子,直接问穗子。
有儿媳妇在,逆子基本就是空气摆设了。
“她好像在存钱,问她做什么也不说,神神叨叨的。”
姣姣虽然总搜刮于敬亭,但也没乱买东西,钱大多都存在小猪里。
找到机会就抱着小猪坐小屋炕上数钱,一边数一边嘿嘿笑,还总以为全家都不知道她的小动作。
“我晚上就把她小猪偷了。”于敬亭摸着下巴嘿嘿笑。
“不行!”穗子瞪他,偷孩子钱,看把他出息的!
一家人正是其乐融融,王翠花抬头,看到于老太领着于水牛往这边走,王翠花面色一凛。
“铁根,你带着穗子和姣姣出去,你奶领着你二大爷过来找事儿了。”
隔着这么远,王翠花都能感受到婆婆身上那杀气腾腾的气势,就觉得那一伙人头顶上一大坨黑云。
分田的事儿,二大爷吃了大亏,来者不善啊。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带穗子走,别给穗子吓着。”
王翠花觉得,她家儿媳妇跟个小白兔似的,又乖巧又胆小。
老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