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敬亭大兄弟,你这脸咋了?”
吃了早饭,杜仲过来拜访于敬亭。
于敬亭的脸上,出现了犹如猫胡子一般的挠痕,可匀称了。
杜仲怎么看,都像是被女人挠过。
但见于敬亭这大男人的坐姿,还有这满脸的凶相,怎么也无法把他和被女人挠联想在一起。
“被野猪挠了。”于敬亭扫了眼厨房忙活的穗子,舌头舔过后牙。
小娘们!不像话!都说了,不要挠他脸,非得不听!
真以为他是那种面团脑袋,随便她捏?!呵,等天黑就让你见识下亭哥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这杀气凛然的表情,让杜仲下意识地坐直,小心翼翼地问:
“你该不会.......跟你媳妇打架了吧?”
“她敢动手?”于敬亭把脸一板。
杜仲又是一激灵,壮着胆劝道:
“打女人可不好.......”说完又有些后悔。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干嘛要开口?
实在是穗子让他印象深刻,加上于敬亭现在这架势跟要杀人似的,长得就是个会打女人脸的模样,怪吓人的。
姣姣蹦跶着过来,笑眯眯地对于敬亭伸手,“哥,给我两毛零花钱。”
见亲哥眯眼一副不想给的模样,姣姣又趴在他耳边,用只有兄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吧?要不,我跟客人聊聊,我嫂子拿着鸡毛掸子追杀你的事儿?”
于敬亭大方地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甩趁火打劫的小坏蛋脸上。
“拿钱赶紧滚!”
“谢谢哥哥,您可真是我敬爱的哥哥,我和嫂子都特别怕您。”
姣姣笑嘻嘻地把钱揣兜,蹦跶着去外面玩,差点撞到端着鸡蛋水过来的穗子。
“小兔崽子!走路不会看着点吗?!”于敬亭冲着妹妹咆哮。
背对着他的姣姣翻白眼,小声嘀咕:
“哥,你是属麻袋的吗?”
“什么意思?”穗子问。
姣姣趴在穗子耳边小声说:“真能装。”
“哈哈哈!”穗子被小姑子逗笑了。
被于敬亭的钞能力收买的姣姣真盼着嫂子能多削她哥,多给她留点坑钱的机会。
她的小存钱罐都快满了呢,等嫂子肚子里的小娃生出来,还要买礼物呢。
杜仲缩脖子,凶残,真凶残!
“敬亭,把这个喝了。”穗子把碗放在于敬亭面前。
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她这是单独开小灶,理由,都懂。
“女人,真是麻烦!”于敬亭接过来豪饮。
他是想喝出男人的威严,喝出一家之主的派头子,但一口下去,差点喷出来。
小娘们!你往水里加啥了!!!于敬亭用眼神疯狂询问,嘴里这是什么诡异的口感?!
亿点点盐哦,穗子皮笑肉不笑,让你咬人家一身牙印,活该!
“喝啊,我特意给你做的,你不喜欢?”穗子嘬着唇,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于敬亭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一饮而尽,等着晚上的!!!
“喝!完!了!老爷们谈事儿没你啥事儿,去西屋绣花吧!”
于敬亭粗声粗气,快被她这一碗加料鸡蛋水齁成咸骆驼了。
“是。你们慢慢聊。”受气小媳妇下台一鞠躬。
杜仲又被这一幕震撼到了,敬亭大兄弟这是土匪转世吗?
全家上下都怕他!
“我们北方男人,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
于敬亭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杜仲肃然起敬,不愧是你!
穗子在门外听得好笑,都齁的嗓子哑了,还不忘吹牛呢,真行。
杜仲这次是顺路来的,跟于敬亭聊了一会就走了。
于敬亭这,他可来可不来,过来多少有点私心,想看穗子一眼,见她在于敬亭面前那“受气”的模样,杜仲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哎,挺不一样的姑娘,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呢。
杜仲离开后,于敬亭豪气万千地推开西屋门,穗子正坐在炕上安静的看书。
“你这个小娘们!谋杀亲夫?!”
“只是一点点盐,我又没喊大郎吃药了,你怕什么?”
“!!!”这两天评书在讲水浒传,大郎吃药梗,他也听过!
于敬亭正想拉窗帘,好好展示下男人的尊严,门外来人了。
“你给老子等着!”于敬亭指着她鼻子撂下狠话。
穗子没有诚意地哦了声,她好怕怕呢,呵呵。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家伙也就嘴上厉害,昨晚他比她还要小心,克制的不能再克制。
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