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这货的萌点跟别人不一样。
穗子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看在他眼里那就是红果果的勾引。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她这种红着脸砸算盘的行为,足够啃五分钟唇珠了。
就喜欢这个款的。
被穗子砸后也不撤,索性就站在穗子边上,单手支着桌子,弯着腰看她跟地主婆似的打算盘。
“放开她!”
饱含怒意的吼声从前方传来,于敬亭抬眼,排队的乡亲们纷纷看过来。
于敬亭不认识来人,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英气勃发,虽是没见过,却莫名的眼熟,尤其是那双眼——咋那么像他媳妇?
“你就是于敬亭?”男人停在桌前,眯着眼看于敬亭,一双手却已经在挽袖子了。
不仅于敬亭看男人眼熟,就连穗子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你谁?”
于敬亭嗅到了这男人的来者不善,依然是靠在桌上的姿势,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却是对着穗子比了比。
这是示意她站远点,穗子接到他的暗示,忙抱着账本和算盘站起来,退后两步。
面对于敬亭的提问,男人也不回答,上一眼下一眼地扫视着于敬亭,越看越不满意。
姐姐提供给他以及他自己查到的信息,让于敬亭成了男人心里巨大毒瘤一般的存在。
亲眼所见,更觉得于敬亭不是个好饼。
这身高,这拳头,这凶悍的眼神!
看着就像是会动手打女人的混蛋。
想着于敬亭跟穗子闹着玩的画面,陈子遥眼一眯,突然抬腿,用力地踹向于敬亭的肚子。
周围人谁也没想到他会动手,齐刷刷地发出呼声。
“你特么欺负她没娘家人是吗?你敢欺负她?”
陈子遥已经脑补了好几出于敬亭把穗子关在小黑屋里,用鞭子抽的画面了。
穗子是多温柔的小姑娘,都给她气得拿算盘砸人了,不是这家伙的错还是什么?
想到这,腿就用了几分力。
他是练过的,这腿功都能把树桩子踹断。
于敬亭长期在底层的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灵活的身手,躲过男人的腿,反手就是一拳。
“我跟我媳妇闹着玩,你管得着?”于敬亭的拳头贴着男人的脸颊擦过。
这股凛冽的拳风让陈子遥提高了警惕,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个普通街溜子,便拿出了在部队淬炼出来的功夫,跟于敬亭打在一起。
俩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手,穗子一拍脑子。
总算是在记忆里搜到这男人是谁了。
这是她亲舅舅,陈子遥。
母亲陈丽君有两个弟弟,大舅陈子逍,小舅陈子遥,都在当兵。
前世穗子只见过俩舅舅一次,就是陈丽君离开村子时,俩舅舅过来接她。
只见一面,隔了这么久自然没办法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是穗子对这俩舅舅却不讨厌。
之前母亲在的时候,俩舅舅经常来信,有时候会给穗子邮东西,有时候还会邮钱。
尤其是这个小舅舅,只比穗子大了八岁,性格活泼,接陈丽君离开时还抱着穗子哭,威胁陈开德敢欺负穗子就拆老陈家房子,答应以后接她。
母亲走后,俩舅舅也会给穗子写信邮东西,只是穗子那会年幼赌气,都没拆,直接退回去了。
从杨屯离开后,跟老家断了联系,俩舅舅也没了来往。
虽然穗子不原谅母亲抛弃自己,但对俩舅舅还是很有好感,就事论事,舅舅们还是很不错的。
于敬亭跟陈子遥打到白热化了。
于敬亭从小跟人干架到大,打遍王家围子无对手,遇到个练家子也挺亢奋,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
陈子遥一拳打在于敬亭的嘴角,对上于敬亭冰冷的眼后,心一惊。
那是充满野性的眼,泛着嗜血的光,缺乏人类的温和与善意,满满的杀气。
于敬亭屈膝怼向陈子遥的肚子,陈子遥意识到上当已经晚了,被于敬亭怼得弯腰。
于敬亭趁机抓住他的双臂,用力一推,陈子遥被他推翻在地,于敬亭抬腿,踩在了陈子遥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睥睨地看着陈子遥。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跑大爷我的地盘上闹事?说,你干什么的?”
“那是我小舅!”穗子喊道。
时间仿佛定格了,于敬亭踩在陈子遥肚子上的脚跟弹簧似的,嗖地撤回来,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集体的咦声。
气氛迷之尴尬。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铁根,你把你媳妇的娘家舅打了!”
北方讲究“娘亲舅大”,更有天上雷公,地上舅公的说法。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