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啊!你咋弄成这样?!”
王芬芳尖叫,打断了于敬亭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画面。
柳腊梅被人抬着放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身上还有伤。
王芬芳分开人群冲进来,对着于敬亭骂道:
“你打了我女儿!”
“你瞎?”于敬亭将视线从穗子的胸口上收回来。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王芬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哭,“他们老于家欺人太甚,又砸玻璃,又要彩礼,连我家鸡都不放过......现在又给我女儿祸害成这样!”
“柳腊梅在你心里,排在鸡后面?”穗子听不下去。
“陈涵穗!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啊!”王芬芳骂了一半,脖子一凉。
于敬亭用手里的斧子抵着她的脖子,笑里透着寒。
“光在那狗叫有毛用?能咬到我们才算你能耐。”
王芬芳安静如鸡,唯恐于敬亭手滑剁她脖子。
穗子把手搭在于敬亭的手臂上,于敬亭这才收手。
周围一片安静。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平日背地里骂我,我只当是个屁放了,可有一点,不能骂我家人,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家里人一个字——勿谓言之不预也!”
他握着斧子的手一用力,王芬芳就觉得一道凉风贴着头皮擦过去,一声闷响。
斧子嵌入边上的树干。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只有穗子心跳加快。
从没有人这样维护她,只有他,在别人叫她扫把星时,义无反顾地挡在她的前面。
于敬亭的侧脸棱角分明,轻扯的嘴角透着若有似无的邪气,眼神却有吞噬夜空的深邃。
这个才二十的年轻人,用他的方式守护着他的家人。
“铁根,咋回事啊?”村长好半天才敢说话。
“这个货,想要杀柳腊梅,我带着我的兄弟刚好路过,顺手把人救了。”
于敬亭用鞋尖踢了踢被捆成一团的苑长贵。
“他为啥要杀柳腊梅?”村长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这就要去局子里等他自己招了。”
于敬亭的反应看得穗子双眸发亮,看他的眼神都带了浓浓的滤镜。
他一定是想保护那些受害小女孩的隐私,真是个大好人啊!穗子满是钦慕地看着他。
回去就得嘬几口,从上到下!于敬亭看着穗子,不怀好意地挑眉。
穗子把村长拽到边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村长的脸拉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把他送去就知道了。”
村长知道这是大事,不敢耽误,命人套了马车,把捆成粽子的苑长贵扔车上。
于敬亭正准备回家嘬媳妇,被村长叫住。
“铁根,你跟我一起去。”
于敬亭垮下脸,穗子握着他的手安抚。
“我跟姣姣陪你,晚上咱就住城里,明儿逛一圈再回来。”
事儿这么大得做口供,还要签字画押,于敬亭作为重要证人不能缺席。
小娘们想换地方嘬?于敬亭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刚好王翠花也过来看热闹,穗子简单的把事儿跟她交代,王翠花笑得见眉不见眼。
拎着手鼓围着苑长贵蹦跶,嘴里念叨着这家伙要倒霉,倒大霉。
借机使劲踹几脚,这家伙打自己闺女主意,她可没忘!
李有财闻讯赶过来时,于敬亭和穗子早就坐着马车走远了。
王芬芳呆若木鸡,柳腊梅也被带上马车领城里报案去了,看到李有财,王芬芳忙站起来。
“女婿,腊梅让苑长贵打了,这可咋整!”
王翠花拎着她跳大神专用手鼓,围着王芬芳来回蹦跶,嘴里还振振有词。
“坏事做多了,遭报应~”
“穗子呢?”李有财懒得管柳腊梅是死是活,最好死了才省心呢。
他来的路上就听人说了,于敬亭竟然抓到了苑长贵,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发展,李有财懵了。
“我闺女都让人揍了,你咋还关心老于家的狐狸精?”王芬芳不干了。
“骂谁狐狸精?我看你才是野猪成了精,长得跟猪似的!”王翠花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媳妇不好。
她家儿媳妇,那是天上来的福将,这抓贼的局做得多漂亮,乡亲们这会都夸她家铁根呢,老于家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我掐指一算,你们总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倒大霉!”
王翠花拿着手鼓,围着李有财的脑袋,上上下下地敲,敲死这个惦记她儿媳妇的王八羔子!
李有财被她敲得脑瓜子嗡嗡的,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事情为啥发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