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镜片落在地上,发出了让李有财绝望的碎裂声。
本来一道裂痕,现在四分五裂了。
于敬亭拍拍李有财的肩膀。
“都要当新郎的人了,也得捯饬一下,配个新的吧,别让你新娘子瞧不起你。”
“于敬亭!你欺人太甚!”李有财怒吼。
“哦?”于敬亭停下,原本调侃的眼瞬间犀利。
“欺人太甚是对人说的......你是人?”
李有财被他突然迸发的气势吓得退后一步,于敬亭一把抓着他的领子,露出个让他和柳腊梅不寒而栗的笑。
“从你们俩勾搭在一起,算计我媳妇流产的那一刻起,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老子无时不刻的报复。”
“你,你想怎样?”李有财吓得上牙磕下牙,街溜子怎么知道他算计穗子流产?
“你得罪老子,老子就会一直记仇,你跟柳腊梅俩混球在老子心头拉屎,想老子放过你?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老子想起来就要揍你一顿,等老子打累了玩腻了再说。”
于敬亭用不可一世的态度抱拳拱手,字字狠戾:
“祝二位,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注一),吃饭有人喂,拉屎有人擦,走路有人推,一身大病却长命百岁,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松开手,冲着李有财的肚子踹了一下。
“你凭本事把穗子撬过去老子还能高看你一眼,靠着不入流的把戏,踹你都嫌脏了脚!”
这一套活儿被他做出了猛虎下山的霸气,他带来的俩小弟不约而同地拍手。
此刻,他们都愿意做亭哥某的感情的鼓掌机器。
“哥,亭哥那一套,啥意思?”
“听不懂,反正就是厉害,拍手就完事了!”
“于敬亭!你这个没有素质小肚鸡肠的男人,我已经知道错,我也想悔改,你为什么不给我做好人的机会!穗子不是没流产吗?你何苦这样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