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然后——”穗子注意到姣姣背对着自己的小耳朵动了动。
于家兄妹的耳朵都会动,特别可爱。
“然后啥啊?”姣姣转过身。
穗子掀开被,做了个请君入瓮的造型,小丫头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钻了过去。
嫂子身上好香啊,有股茉莉花香皂的味儿,姣姣使劲吸了一口,怪不得哥那么喜欢——不,她不能这么轻易动摇。
姣姣忙板着脸,用自认很冷酷的声音说道:“就让你搂一天,明天不让你搂了。”
“草!”
隔壁屋发出于敬亭对植物的赞美。
东屋传来娘几个的笑声,于敬亭郁闷地躺下,用被盖着头。
姣姣听得入了迷,不一会就睡着了,穗子想上厕所,起来穿棉袄。
黑暗中,王翠花幽幽地问:
“巫婆是干啥的?”
穗子没想到婆婆没睡,这老太太听故事,还听进去了呢。
“呃,就是外国跳大神的,他们不跳,就是卖点假药拿个水晶球乱比划什么的。”
“卖药给人吃坏了咋整?怪不得说资本主义都水深火热当中呢,跳大神的都不敬业,我收点钱还连唱带跳半天,他们摆弄个球,就有钱了?这不是糊弄穷苦大众吗?”
王翠花热切发表观点,穗子努力不要笑出声来。
厕所在院子外,穗子方便完,又想起婆婆那套“水深火热”的理论了,噗嗤一声乐了。
“大半夜蹲厕所傻笑什么?”
“啊!”穗子吓了一跳。
北方旱厕门只有一半,就见门那边探出来个脑袋。
“这是何方小妖孽占着我家厕所?”
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于铁根!你神经病啊!!!!”穗子拉开门踹他。
于敬亭噙着贼笑,将她扛起,不顾她手刨脚蹬,朝着自己屋里冲。
嘴上还嘚瑟地说道:“小妖孽长得还挺俊,看道长哥哥我怎么收了你,来吧~”
王翠花放下窗帘,摇摇头。
“这傻小子到底怎么娶到媳妇的?一定是我太能干了,等解放了万恶的资本主义,我得好好给那些巫婆演示下啥叫真正的跳大神......”
“铁球,铁饼,快跑啊,我嫂子要把你们铁锅炖大鹅。”姣姣在梦中发出了呓语,殊不知,她嫂子这一晚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