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略地给那个喜欢听新奇故事的小女孩统统说了一遍!
毕竟,他法海白吃了人家的两枚灵果,总是要回报一番的。
其实,原本法海在知道对方是一名法师的时候,甚至还想过要将自己的绝学倾囊相授,以便报答一二的只可惜,那个小女孩似乎并没有看得上他的降妖绝学,他也就只能遗憾地作罢。
“你说不在就不在,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个贼秃的话?”
“像你们这种糟老头坏得很,本捕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快说!你到底把她给藏到哪里去了?再不快点将她完好无损地交出来,就休怪本捕头待会翻脸无情!!”
这大晚上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要带着一帮弟兄们跑来金山寺这里这么远寻人,他李公甫的心中正窝着一团火气呢,哪里会听到对方三言两语就轻易相信?
况且,他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来这里胡乱寻人,那是他李公甫的一个线人,一个在西湖之上摆渡的船夫给他说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搭乘他的船到了金山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个事情,之前在他们在城里搜寻的时候,就曾有香客也确认过:确实是有个小女孩走入了金山寺,还跟那个法海老禅师在湖边地草亭子那里聊了好久?
“没错!”
“老和尚,我也劝你最好现在便将我家的小安妮早点放回来,要不然,不管是我们大宋朝律法还是佛祖,恐怕都绕不过你!!”
按照许姣容自己的想法,她是想让自己的官人李公甫直接带着官差强行搜查金山寺的!只可惜,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下,她的官人还是决定先礼后兵,先威逼威逼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贼和尚,然后再考虑用不用那种会造成负面影响的搜查方式。
反正啊,许姣容觉得,小安妮这一整天没有回去,就铁定是这个贼和尚脱不了干系,甚至,很可能就是金山寺的贼秃们扣下那个小家伙了,想要趁小女孩年幼无知,赚对方出家?
一想起当初送自己弟弟许仙出发去苏州时听到的这个和尚说的那种与我佛有缘的那种话,她就忍不住想要用手里的擀面棍狠狠地敲一下对方的脑袋。
“阿弥陀佛”
果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就总是有些道理的,法海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所以,他除了苦笑着继续解释之外,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位施主,请听老衲一言!”
“那位安妮小施主,她确实是正午前就离开了!这件事,老衲敢在佛前发誓:老衲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没有私自扣押那位小施主,否则,老衲甘愿受永堕轮回之苦,在那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不翻身!”
安妮那位小施主确实是在正午的时分到来之前便离开了的,法海是亲眼目送对方离开的,所以这个事情,他法海甚至敢在佛前发誓!
这个事情,他自己本就于心无愧,于理无缺,也没有对那位小施主做任何的不利行为,也更加没有像眼前这两位擅越想的那般:软禁囚困了那个小女孩?
至于将对方藏起来的那种事情,那更是无稽之谈!
现在他们的金山寺里,决计没有藏任何一位女擅越,哪怕是小女孩也没有!他们这个庙宇可以有着官府度牒的正规大寺,可不是那些野寺淫祠,这两位擅越正在说的这些,可是胡说八道,凭白污蔑了他们金山寺!
况且,他法海现在还欠着那个小女孩的一份天大的恩情的,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诱骗或者刁难对方?这两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施主,把他法海当成什么人了?好歹,他也是个修炼了千年的得道高僧的,距离成佛飞升,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不要脸地做下那种事情?
“不在你这里,那、那她又会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对方发誓,且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慈悲模样,甚至哪怕自己和官人李公甫都将棍棒和刀子横到对面面前了,也都没有反抗的样子,这让许姣容心下有些忐忑,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小安妮那个小家伙并不在金山寺这里?
可是,不在这里,又能去什么地方?
在来这里这钱,她们几乎已经将整个钱塘县翻了一遍了的,那么明显的一个小女孩,只要是有人看到,就不可能不回禀告知她们这行人的!
“”
李公甫也有点将信将疑,虽然他有心下令让手下的弟兄进来搜一遍,但是,一时之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在这个年代,誓言的威力还是很有效力的,由不得他不信一点点。
在这个神灵和妖魔鬼怪横行出没,人们往往比较注重德行的大宋朝里,誓言还是比较可以让人信服的,可不像是一千多年后的那种一年不发百八十个誓就活不下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完全不用担心誓言应验的那种道德沦丧的物质社会。
“她不在这里的话,又能在哪?这么晚了,她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