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问了天意,若这云把月亮遮住,那就是我想错了答案,可等了半天也没有。」
长月当空。
万里无云。
那话说的云里雾里,却掩不住锋芒毕露的杀意!
他要开拉西不敢开的杀戒!
反正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他无所谓了。
一只只趴在地上的小老鼠们都慌了神,拼了命的磕头认错。
「大,大爷我们错了!」
「是家人会!是家人会骗了我们!」
「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要是不动手,他们说以后没我们好果子吃啊!」
「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那哭哭啼啼的声音非但没有让人心软,还让一众将士们觉得恶心。
他们在前线肝脑涂地,竟保护出来这帮没种的玩意儿!
或许真正的忠诚,早已经死在了前线。
剩下的全是这帮玩意儿!
沙瓦不为所动,只将拉西的遗体交给一旁红着眼睛的战士,然后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军刀。
「是老天的意思,下去莫怪我,都是它亲口和我说的——」
「可杀!」
这次下凡的不是罗威尔,而是比罗威尔还要凶狠的大月王!
论杀个人头滚滚,没人能比得过他,就连西岚的开国皇帝都比不了。
毕竟一个是横扫十三州,另一个不过是捡现成的便宜罢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几颗脑袋就已经掉在了地上,吓的那些鼠辈们屎尿一起流了出来,扑腾着挣扎着想要逃跑。
然而擒住他们的士兵哪里会让他们逃走,纷纷挑出步枪的刺刀一顿戳刺猛砍。
几个呼吸的时间,小巷里已经四处是血,只剩下一个叫乌迪的贼首。
看着走到面前的沙瓦,鼻青脸肿的乌迪轻轻的喘息着,眼睛盯着他。
「长官说要留你一命,就留你一命,我许诺过,他交代的每件事我都答应。」
不等这小子回答,沙瓦伸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拍了拍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然后伸手一推将他扔到了那堆尸体上。
「滚吧!」
「去找你的‘家人去。」
乌迪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一滩肉泥里,惊恐地看着那一行行走出小巷的身影。
他急促的喘息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出去给家人会的其他成员报信,然而外面已经响起了兵荒马乱的枪声。
他的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明白了那句「可杀」的含义。
他还记得上级在交代任务的时候说过,想要战胜强大的对手就必须超越自己的底线,而这正是他们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
然而他的上级并没有讲过,当杀红了眼的对手也放弃底线,像对付虫子一样对付他们的时候又该如何……
他不知道今夜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这夜晚不会结束了……
……
午夜凌晨,空中划过一声惊雷,原本无云的天上不知为何乌云密布,霎时间下起了漂泊大雨。
坐在床上横竖睡不着的扎伊德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点了根瑞克五。
他总觉得有人在远处看着他,却不知那视线从何而来。
「这蛇州哪里都好,就是赤道太热了。」
他兀自念了一句,把房间的灯打开,却瞧见那床底还是黑着的,总忍不住往那瞄,最后一拍大腿干脆走过去瞧了一眼。
那里当然没有人。
就算有光学迷彩的东西,也不至于能躲过他布下的重重暗哨接近这里,并且趴在他的床底。
想到这,扎伊德忽然一时间有些气馁,他为今天做了整整一年的部署,结果很多部署压根就没派上用场。
赢的太快他反而心里发慌,他甚至还没使出全力对手就倒下了。
而他最没有算到的是,联盟还没打到巴托亚行省,戈帕尔眼看着就已经要把天都给打下来了。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以后肯定会有人拿他和拉西、阿布赛克两个暴君比较,他好不容易拿到东帝国的投资,不真刀真枪干一仗怎么成就他的威名?
编一些虽然也是可以,但几番对比下来总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或许拉西能给我些惊喜,此人刚愎自用,性格必是多疑,身旁之人恐怕防之又防,萨瓦说要启用乌迪这条暗线怕是得成败笔。」
不过也无所谓了。
拉西若是活着更好,就让约卡勒领着伊舍尔的
北方野战军去填塔桑河的大坑,让他们和昔日的盟友杀个两败俱伤。
婆罗国最多的就是狼族军人,从帝国时代开始就是如此。
只要捏住了狼州这块风水宝地,他就等于捏住了半个婆罗国士兵的命根子。
想找出某个士兵的家在哪儿对于阿布赛克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那家伙甚至都不一定搞得清楚哪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