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答应照顾我父亲的份上,我就教教你课堂上不讲的‘显学吧。」
顿了顿,纳亚克做出要来干货的表情,合上手中的物理书看向他。
「一道题,这题只教一遍,你记好,关键时候说不准能救你命。」
盖尔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嬉皮笑脸了起来。
「那你说说呗。」
他压根不觉得这个做题家能教他什么东西,但又觉得听这家伙讲话怪有趣的,比和女同学在课桌下面搞小动作还好玩。
听听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家伙讲数学和物理无聊透顶,但讲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贼有趣,总能把他讲的眼睛一亮。
纳亚克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一笑,开始了他身为农民儿子的绝地反击。
那将是一场属于婆罗人的百年战争。
当破晓的黎明来临之时,也许不会有人记得这一刻——
一名未来的士兵和一名未来的科学家,在无人知晓的长夜前发起了对未来的博弈。
他要把希望赌在明天,他要做完所有能做的未雨绸缪,他要在眼前的这个草包身上种下比「死剂」更邪恶的毒株,并确保这枚精心播下的种子能活到最后!
只要有一枚种子活下来!这场战争便算是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胜利!
而那样的话,英雄们便不算白死了!
「我有甲乙丙丁四大将军,我要他们替我看着一群羊,但又不放心他们,因为羊很聪明,他们也很聪明。」
「我知道自己迟早要把他们都杀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从谁开始杀起……」
……
闹剧持续到了黑夜,拉西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对自己人开枪。
一来那毕竟是尼扬先生的心血,二来虎毒不食子,他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些茁壮成长的栋梁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若面前是威兰特人,或者旧帝国的人,他杀起来不会皱一下眉头,但对上自己人他死活都下不去那个杀手。
他碰到让他拎不动刀的人了。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的软肋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那些平日里藏在暗处的鼠辈,此刻就像嗅到血腥味儿的鬣狗一样扑了上来,恨不得吮光了他的骨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州府的大院。
坐在椅子上的拉西感叹一声,只觉得自己就像那全身插满旗子的楚霸王。
阿布赛克喜欢看三国,而他喜欢看三国前面的故事,俩人都是联盟通,私下里也没少交流。
望着那爬满青苔的老旧石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那天他进城,城中遍地是被冲垮的窝棚,瘦骨嶙峋的居民们并不责骂他,反而夹道欢迎他进城,感恩的救星终于来了。
他当时就在这里,俯视着那些趴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贵族。
「老子来这儿要办三件事儿!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件就够了!」
「从今往后,猛犸州禁奴!谁敢留一个奴隶,老子就让他脑袋挪个地方!」
「……从今天开始,猛犸州要讲平等!」
当时说的话他都记得,包括最后的那句「不准跪」,愣是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吓得肝胆俱裂,屁滚尿流。
如今那些被冲垮的窝棚已经
换成了新楼,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这里的人们,却还是被那臭鸡蛋砸了个狼狈。
现在想想,站在街上的那些人也许未必是他认识的那些猛犸城居民。
而是淹死在塔桑河里、来讨债的冤魂。
「阿赖扬,你也在那里吗?」
拉西自嘲笑了笑,灌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感觉心中的苦闷冲淡了不少。
这时候,一名少年军官走进门里,立正站直行了个军礼。
「报告长官!沙瓦队长从大裂谷回来了!据电报中消息,他带来了与婆罗国统领阿布赛克达成的和平协议!」
此人名叫乌迪,是冲锋队的一员,从他进入猛犸州以来就跟在他身边了,也算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名得力部下了。
将酒瓶搁在了地上,拉西站起身来。
「备车,去机场。」
「是!」
乌迪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门外,很快准备好了车辆。
拉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汽车很快发动,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沿途中的街道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经过的列队巡逻的士兵。
整猛犸城已经戒严。
坐在车上,拉西看向一旁的乌迪问道。
「我让你调查家人会怎么样了。」
乌迪闻言立刻禀报道。
「他们在我们的城***有21处据点,主要分布在港口一带。」
拉西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怎么会有这么多?」
乌迪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