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队,想用以前的配枪和车钥匙抵两匹马,并承诺无论救不救的活自家主人,都少不了他们好处。
那大户人家也是个会做人的主,一看到配枪便知道出了事的那人身份不简单。
于是他根本不收那配枪和车钥匙,反派出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骑着马去帮忙,并自愿留下来替他们照看车辆。
这年头有枪的就是大爷,能随意拿枪出来抵债那得有数不完的枪了!
这个人情怎么想都赚大了!
就在那大户人家高兴着的时候,三匹骏马奔驰在旷野上,带着昏迷不醒的尼扬赶往了距离附近最近的小镇。
那儿有拉西的驻军,有驻军就有医生和电话!
策马奔腾了20里地,披星戴月的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最近的小镇。
得知尼扬的事情之后,驻扎在当地的连长立刻向上级汇报的情况请求援助,并安排随军的医疗兵对他进行了紧急治疗。
站在病床的旁边,菲奥多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在心中为昏迷不醒的老师默默祈祷。
而也就在这时,尼扬忽然咳嗽着睁开了眼睛,涣散的瞳孔也渐渐放出了一丝清明的光芒。
“老师!”菲奥多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到了病床的旁边。
尼扬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忽然伸出了那跟像炉柴棒一样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跑……”
菲奥多懵了一下,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什么?”
尼扬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天花板的眼神有些绝望,费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菲奥多紧紧地回握着老师的手,俯下身将脸凑近了过去。
“谁?!您是说拉西吗?!”
司机闻言咳嗽了一声,示意这小伙子这里是拉西的军营。
而站在一旁的连长却像没听见一样,装作不知道的看向一旁。
他当然知道猛犸城发生了什么,而且一看见尼扬在这里他什么都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话上级应该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不过他打算什么都没听到,径直走到外面点了根烟。
尼扬的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没有说出他期待着的任何一个名字。
甚至连活人的名字都没有讲。
“罗……威尔……”
亚努什曾是罗威尔,但杀戒才开到一半,就被一枪打死在了王座上。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将天王军忘得一干二净,却忘了他们是怎么来的了。
于是新的罗威尔来了,并且会亮出他的屠刀杀的人头满地。
至于内战。
当所有人都以为它会来的时候,没准它反而又不会来了。
其实来不来也无所谓了……
就不如留给后人去幻想,这没打起来的内战要是真打起来了又会怎样吧。
其实都是一样的。
菲奥多愣愣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他嘴唇开合着,喃喃自语。
“罗威尔……那不是个死人么……”
他知道老师骂了罗威尔将军整整一年,乃至于整本《红土都是围绕他来写的,却不想老师对他的恨意已经到了这般深入骨髓的程度。
他总觉得不该这样。
那个人联军官遗留下来的糟粕固有可恨之处,却也不至于被这般刨祖坟。
人常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谁能否认没有人因为吃土而活下来呢?
况且老师自己也说了,卡巴哈爵士是不好的,矫枉过正是不好的。
不过他再想追问的时候,尼扬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最该死的加拉瓦公爵在巫陀死了之后半推半就的换了心脏,而最不该死的人却走在了夜尽天明前的最后一秒……
菲奥多嚎啕大哭着,哭得双目通红,就像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
司机也红了眼眶,抬手掩住了鼻梁。
他不是军人,但姑且以前算半个,却没想到自己跑断了腿最后还是这个下场。
为什么?
为什么好人命不长!
老天凭什么这么对他!
听到房间的动静,连长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起冲进来的还有从前线赶回来的拉西和当地师部的师长。
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吃败仗的时候没哭,受伤的时候没哭过,如今当然也没有,却是红着眼睛发了狂。
“不!!!”
“你特娘的老子回来!你的仗还没特么的打完!老子不许你走!”
“统领!他已经死了!”看着扑到病床前想要将尼扬揪起来的拉西,跟在他身后的师长红着眼睛拉住了情绪崩溃的他,“先想想怎么办吧!”
终于平复下心情的拉西,跌跌撞撞地退到了门口,忽然看见了红着眼睛又惊又怕的学生仔,上前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