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奥弗莱所想的那样,他们的正面战场战斗力并不强,然而斩首能力却是一流。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尊敬的提尔军团长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向他出手。
在正常时期,这种事情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动了整个营地,执勤的卫兵迅速奔赴了战斗岗位,并疏散聚集在营区南侧门口的幸存者。
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叫喊着从营区的南侧朝向海边,试图离战场远一些。
而与此同时,那冰冷的声音穿过了婴儿的哭啼和大人的叫喊,从营地的南侧飘了过来。
“第117万人队注意,你们的万夫长拒绝执行命令,并意图武装抗命,现已被军法处置。”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放下武器走出营地,投降并接受第10万人队的整编。”
“或者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以叛徒的身份将屈辱带进坟墓里。”
那冰冷的声音在营地南侧不断回荡,刺激着第117万人队每一个士兵的耳膜。
他们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瞳孔中的情绪起初是错愕,接着渐渐变成了愤怒。
奥弗莱将军死了。
提尔军团长就像扔掉一块用脏了的抹布一样,处理掉了他们的将军,现在又要换个人来指挥他们自相残杀。
蹲在掩体后面的十夫长嘴里怒骂了一声“妈的”,摘掉还没抽完的烟头砸在了地上踩灭了,似乎要将愤怒发泄在土里。
蹲在他旁边的小伙子已经彻底红了眼睛,握在手中的枪不断的颤抖着,咬紧的牙缝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老子要杀了你们……”
而另一边,被爆炸波及的副官总算挣扎着从碎石堆里爬了起来。
他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奥弗莱将军旁边,却见他尊敬的万夫长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愤怒和悲怆一瞬间冲上了他的天灵盖。
他的双眼一片血红,死死地盯着营地外那一片漆黑的夜幕。
叛徒?
到底谁才是叛徒!
不等那广播重复,他抓起了掉在地上的通讯器,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各单位注意!”
“第117万人队指挥部遭到敌人炮击!我们绝不投降!”
“全员拿起武器,准备战斗!和他们战斗到底!”
就在第117万人队的副官接过指挥权的同一时间,站在营地外约某一公里处的海因斯放下了手中的通讯器,朝着竖着喇叭的士兵招了下手,示意他们可以停下了。
劝降工作到此为止。
从对面的态度来看,他们是彻底不打算合作了。
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海因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穆尔将军——仆从军第10万人队的万夫长,用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
事后这场冲突会变成第117万人队与仆从军的内讧,不过对仆从军的清算可以往后稍一稍,毕竟提尔军团长还用得上他们。
无论如何,向北输送难民的计划不能中断,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说服那些“罢工”的士兵们继续干活。
那些从事“末端工作”的士兵道德承压能力已经接近了极限,哗变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趁早将他们给收拾了。
况且——
说不准北边的叛徒们会将这视为一个机会,趁机打过来。
死剂已经在南方军团内部发酵,这场战争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既然早晚要打,不如趁现在就打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了棋子,穆尔万夫长的脸上正挂着嗜血的狞笑。
他已经做好了给提尔军团长露一手的准备,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放心交给我好了。”
“我一定不会让那位大人失望!”
……
同一时间,凯旋城的光荣院。
一名禁卫大步流星的走进刚刚挂牌没多久的执政官办公室,神色庄重地行了个军礼,向正在批示文件的穿山甲禀报说道。
“巴托亚行省北岸发生了军事冲突!”
坐在办公桌前的战地气氛组愣了下,整个人从椅子上都坐直了起来。
“什么情况?我不是下令让前线部队不要和南方军团发生冲突吗?!”
那禁卫连忙解释说道。
“不是我们的人和南方军团发生冲突,是他们自己出了内讧。情报显示,驻扎在巴托亚行省北岸的第117万人队发生了哗变,与仆从军第10万人队展开了交火。至于事情起因,好像是提尔的亲卫队对他们的将军奥弗莱万夫长进行了斩首。”
战地气氛组微微皱起眉头。
“斩首?这个节骨眼上……”
禁卫继续说道。
“据说是因为奥弗莱万夫长拒绝执行提尔军团长的命令,我们在前线的部队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