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虽然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搞不好还真可以这么玩一下。
话说回来,这“虎王”看着虎背熊腰的,一副粗人模样,却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也有一万个心眼子。
自己身边怎么都是这种玩意儿?!
这帮狗曰的但凡把这股聪明劲儿稍微挪一点到其他地方,当个科学家、工程师、或者艺术家哪怕是画家,哪还轮得到联盟来修这太空电梯,哪还轮得到军团来侵略他们?
就威兰特人那点儿直肠子想出来的阴谋诡计,他们能把他们吊起来打!
“一码事归一码,我的部下找我要说法,我就找你要说法。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就把你的原话和他们讲了,到时候出什么事别赖我。”
见这家伙油盐不进,阿布赛克的火也上来了,瞪着他警告道。
“我警告你别胡来!天都城要是守不住,你我都——”
杜瓦塔抬手打断了他。
“这你放心,大是大非的事儿上我肯定不会胡来,不过假如有人以权谋私,革新派的义士可不会坐视不管。”
“没事的话,我回军营了。”
扔下了这句话,杜瓦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
阿布赛克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气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也就在这时,刚才发电报去前线的内务委员瓦迪亚走了回来。
看着一脸阴沉的大统领,他结合先前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的杜瓦塔大委员,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关上了身后的门,他用很轻的声音提醒道。
“大人,这话也许不该由我来说……但我们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一点。”
阿布赛克叹了口气。
“不是我狠不下心,念什么旧情,实在是时局不允许。外面有威兰特人虎视眈眈,内部又有沙鲁克这个滑头等在南边坐收渔利。我们这边要是做的太出格,沙鲁克那家伙马上又能另扯一面大旗,到时候乱的可不只是天都了。”
看着烦恼的大统领,瓦迪亚的心中微微一动,立刻谏言道。
“联盟那边的意思呢?”
阿布赛克摇了摇头。
“战场上我们能依赖他们,但联盟明确表态他们不会插手我们的内部事务。而且……他们也不建议我们对自己人太苛刻,要不我也不至于搞这个委员会。哎,还是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要是能再多给我们几年就好了。”
或许不止是卡巴哈的问题,整个委员会就存在着大问题。
那些人嘴上说着支持革新,但其实心里头还住着个无所不能的皇帝,把自己当成了敢于进谏的忠臣,而不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
这个皇帝时而是联盟,时而是他这个大统领,又或者是其他人。
而最要命的是,这个皇帝还是“选择性出现”的。
当触碰到自己手中蛋糕的时候,那些委员就扯出平等的大旗,警告他不要乱来。而当他们想从别人的手中抢走蛋糕的时候,他们忽然又希望自己乱来了,并且最好是无所不用其及,不管不顾地一刀切下去。
教育委员是如此,工业委员和农业委员等等一系列的委员又何尝不是?
或许这个委员会从诞生就注定了,他们几乎不可避免的会变成貌合神离的联合。
而偏偏此刻又是婆罗国最需要团结的时候。
沉吟了片刻,阿布赛克看着自己的内务委员,下令道。
“你派一些人去保护卡巴哈委员,还有他的家人……我担心军队里有些人可能会对他下手。”
大考的名单已经登报,这事肯定是没法挽回的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譬如,在大考的榜单之外再加个光荣榜,安排那些军属的家属们单独再考一轮。
再比如,承诺在下一次大考中,给阵亡将士的孩子们加些分数。
不过这事儿光婆罗国这边拍板也没用,还得猛犸大学那边点头。
对面的教育资源也不是无限的,他们内部同样面临着和自己类似的分配问题。
另外,阿布赛克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杜瓦塔说的那些话,这厮虽然一开口提的是自己儿子,但后面的话却没一句是提他儿子,主要都是在为他的麾下谋这个福利。
其实想想也是,他堂堂一个大委员,怎么也不至于稀罕那几个留学的名额,真要是稀罕恐怕也是稀罕其他东西。
比如在经济、工业、交通、文化等等领域的影响力。
婆罗国眼下一穷二白,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以后可不得靠那些去外面取经的人么?
那五百个学生,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以后婆罗国的路怎么修,电线杆怎么架,矿怎么挖,钢怎么练,都得是这些人说了算。
他没法保证自己手下万夫长的儿子以后也能当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