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现实主义者,也是个实用主义者,在我看来不能做空的股票就是没法长久涨下去的,所以一定在崩塌之前下车,你是做金融的应该懂我意思。”
“就算你们弄个无影灯出来,给他们弄再多好人,也解决不了藏在里面的阴影,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这是他们的局限性,也是你们的局限性。”
扔下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装完逼的杨教授和爷傲兄弟一样,潜水消失不见了。
众人和往常一样也并未太在意。
毕竟这家伙放屁也不是头一回了,就没有哪一次对过。
至于方长,虽然沉思了一会儿,但最终也没太放在心上。
其实杨教授说的东西他知道,不过那个不重要。
这场战争决定的不仅仅是婆罗人的命运,同时也决定着威兰特人的命运。
如果南方军团战败,军团的分崩离析几乎不可避免。
毕竟他们其实早就想分家了,东方军团可能巴不得南方军团战败,只是碍于内部的制衡力量没法亲自下场。
而到了那时,南方军团的殖民地势必会发生一波解放运动。
被压制的本土力量将随着南方军团的削弱而被释放出来。
但这对威兰特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他们对自己的清算足够彻底,客观的认识自己和他人历史中的两面性,他们同样是有机会进入新纪元的。
也正是因此,就算如杨教授所说的那样,联盟没法把所有婆罗人都拉上开往新世界的船,至少也可以拉一部分威兰特人上船。
这也是不亏的。
换而言之,无论如何他们的付出都绝不会是徒劳。
只要他们能赢。
最后无非是大赢还是小赢的区别罢了……
……
自从军团势如破竹地占领了狮州,天都城内便是一片人心惶惶。
尤其听闻了雄狮城的惨状之后,城内的居民更是人人自危,担心那场大火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不过担心归担心,有些事情就算怕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而日子还是得照常的过。
而且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虽然吓跑了个大委员,但大统领还没跑呢,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而就在这风雨飘摇的档口上,突然发生了两件大喜的事儿。
一件事儿是阿卡勒县大捷,还有一件事则是大考开榜。
尤其是后者。
对于大多数普通的幸存者而言,那可是改变一家人命运的机会。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场大考的结果甚至比阿卡勒县大捷更受当地人的关注。
天都城的街上。
卖报纸的报童走街串巷的跑着,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
“大新闻大新闻!!阿卡勒县大捷!天都城大考开榜!”
人们听见那吆喝声纷纷围了上去,几个人凑出钱来买了一张。
天都城新版的《幸存者日报其实卖的不贵,住在城里的他们也不是买不起。
只是这考试已经考完了,他们实在不愿意在“没用”的事情上多花一张钱。
报童是本地人,对此倒也习以为常,知道一圈人最多能卖一张出去,于是又很快跑去了下一条街上。
反正这里人多,只要他腿脚够快,多少总归能卖出去。
“哎!我家儿子不在榜上!”
“亏了亏了,我就说那小子是种地的命,白瞎花了那么多钱。”
“你也不能瞎买啊,买那些旧报纸有什么用,你得买些有用的书!”
“可……啥是有用的书啊?”
“这出题的卡巴哈委员以前在皇家印刷厂工作,也就是现在的天都第一印刷厂,他老人家喜欢看什么书,你不会去找里面的员工打听吗?”
“哎呦,我要是早两天知道就好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听我邻居说的……那家伙坏的很,自己偷偷着弄。”
“那他儿子考上了?”
“考上个屁,坏的流油的家伙也配上榜?我就说他儿子肯定考不上!”
一群人七嘴八舌了一阵,发现一个上榜的人都没有,心中肉痛之余又不禁有些安慰。
至少落榜的不止自家孩子,街坊邻居家的孩子也没上榜。
很快有流言传出,这考试和平民其实没啥关系,名额都是决定好了的,军官的孩子们分走一些,文化人的孩子们再分走一些,能分到平民手上的就不剩多少了。
这话其实对也不对。
卡巴哈委员确实做得足够公正了,不但尽心尽责地成立了一个编题委员会和一个改卷委员会,还弄了个“双盲”的规则,并要求考试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得离开那座悬浮的天宫。
出卷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