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的够狠,让一部分人活得像牲口。
毕竟那终究不是什么正经的食物,但凡能吃得上一口豆子,没有人会愿意吃那东西对付。
伍尔夫有时候觉得,他们并不是来占领原住民的家园,而是将这群几乎堕落成原始人的土著从愚昧的生活中拯救。
西帆港的居民再怎么没有自由和尊严,也比巫驼统治的时期体面多了。
雄狮城的居民很快也会一样。
他们失去的只是一些木头棚子和乞丐,而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获得干净整洁的街道,甚至是以前从未拥有过的下水道。
指挥车上。
副官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那修好的浮桥和顺利抵达河对岸的部队,绷紧的表情终于舒展了一抹笑意。
“……第一千人队已经顺利过河,呵呵,看来我们还是把他们想的太聪明了。”
一旁的参谋皱了皱眉,冷静的提醒道。
“别大意轻敌,我们的对手不只是当地人,还有联盟。”
副官咧了下嘴角,不甚放在心上的说道。
“我知道,联盟是个麻烦,但他们的数量就那么多,总有顾不上的地方。”
就像在雄狮城的战斗,联盟的部队顶多是在正面战场之外的地方给瑞恩万夫长的麾下制造了一些麻烦,后来还在平原上被一锅端了,变成了他胸前崭新的勋章。
就算他们即将面对的真是联盟,也没什么好怕的。
伍尔夫沉思了良久,忽然心中微微一动。
“我记得……飞艇的精确火力需要放下锚链之后才能部署?”
副官微微愣了一下,和参谋相视一眼,随后谨慎地点了一下头。
“是这样的,怎么了?”
飞艇的火控系统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散布弹幕,还有一种是精确炮击。
由于后坐力以及风阻等等诸多原因,往往需要扔下锚链之后才能展开更精确的火力打击。
换而言之,如果他们的部队距离敌方太近,支援火力恐怕很难派上用场。
如此想着,伍尔夫立刻作出了决定,看向副官下令道。
“让支援队准备,将射击诸元预瞄准向我方第一千人队行进方向。”
虽然很疑惑是否有这么做的必要,但副官还是尽职地领命道。
“是!”
就在命令下达的同一时间,近百门“火弩”自行火炮分成了三组,从隐蔽区域开到了最近的炮击点,完成了部署。
而另一边,由陶特千夫长带领的第一千人队已经顺利地渡过了永流河,期间并未遭遇攻击。
婆罗国的陆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将整个阵地拱手相让了。
看着那片静悄悄的树林,坐在侦察车上的十夫长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睛贴着电摇机枪的观察镜,凑得更近了。
觉得有问题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也是一样,手掌摩擦着方向盘,脸上带着警觉的表情。
“这儿的情况有点奇怪……”
目不转睛的盯着瞄准镜,十夫长随口说了句。
“你发现什么了吗。”
“……就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司机摇了摇头,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那片茂密的树林继续说道。
“河道转弯的地方,旁边还是丘陵,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伏击点了……然而他们却像是消失了一样,把这处绝佳的位置直接让给了我们。”
坐在后座的士兵吹了声口哨,咧嘴笑着调侃了句。
“也许是被我们的炮击打没了。”
坐在一旁的机枪手也笑着插了句嘴。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听说这帮土著连防毒面具都没。”
“真搞不懂前面的弟兄是干什么吃的,能被这帮玩意儿缴械。”
“你让我想起了那个可怜的鼻涕虫。”
“哈哈,真不想回忆那个窝囊的家伙——”
话音几乎刚刚落下,一股庞大的冲击力便撞在了侧边的车门上。
金属射流瞬间贯穿了车门,高温的碎片将那个背着机枪的士兵轰没了半个身子。
一旁的步枪兵吓得魂都丢了,看着那只剩半边的身子和洒了半个车厢的黑血,吓得整个人缩在了地上。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半是战友的血,还有一半是他没憋住的尿。
这里和大荒漠中完全不同。
在大荒漠中,最致命的威胁也不过是土著的燃烧瓶或者埋在路边的遥控炸弹,从未遇到过能够打穿他们载具的武器。
哪怕就在不久前,他们的友军已经在这些装备上吃了瘪。
由于他们的傲慢,他们在同样的地方又吃了一回。
偏斜的车头猛的撞在了树上,司机的额头差点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