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他的说法,只是反问道,“可万一他们还要其他底牌呢?”
副官笑了笑。
“你是说相位炮吗?那种东西确实是个威胁,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
参谋摇了摇头。
“就怕是其他东西。”
“是什么?”
“不知道。”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副官整个人愣了下。
“不知道?”
参谋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
“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你难道还没发现吗,我们的对手了解我们,而我们却从未试着去了解过他们。”
他总有一种感觉,联盟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内部。
这并不奇怪。
对联盟抱有敌意的威兰特人不少,但对他们抱有好感的同样不少。
这些人是最容易收买的。
甚至于不用收买,那些人甚至心甘情愿地愿意帮助他们。
无论他们是否承认,这类群体在军团中是存在的,而且随着他们的做法越来越疯狂,这股抵抗的阻力也在不断的膨胀。
而反观军团这边,别说是收买,哪怕想雇个曙光城的酿酒师傅去亚文特干活儿都难……
……
沸腾的火焰将敌人化成了灰烬,也终于化解了众人心头的怒火。
不只是指挥车内的长官松弛了紧皱的眉头,第36万人队的士兵们也都纷纷放松了绷紧着的肩膀,压下了举起的枪口。
那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黑暗中突然闪烁的电弧和飞上天空的炮塔,几乎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远处的火焰渐渐熄灭。
就在众人准备收队的时候,漆黑的旷野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
那人的胳膊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在泥泞的土地上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仿佛随时都可能一头栽倒在地上。
前线的侦察队最先发现了他。
站在侦察车旁边的几名威兰特人士兵交换了下视线,不约而同的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居然还有人活着?!
“队长,有个活人!”
“……好像是我们的人。”
坐在车上的十夫长皱了皱眉,透过电摇机枪的倍镜观察了下。
那人身上沾满了污泥,脸上挂了彩,裤子还湿了一大坨,就像一条从泥坑里滚出来的野狗。
无论是那高挺的鼻梁还是那身军服,都诉说了他的身份。
这家伙是他的同胞。
虽然他无比的希望不是。
“站住!”
等那人走近了,十夫长亲自下了车,拿枪指着示意他停下。
“我……咳咳!我叫昆西……是自己人!”
那个叫昆西的小伙子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神空洞的就像煤球,灰头土脸的样子活像一条鼻涕虫。
他也不想这样。
但他确实被吓着了。
不仅仅是因为先前那个家伙用嘴开枪突突了他一梭子,更是因为那从天而降的炮火。
那和演习中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并不是他朝着炮弹冲锋,而是漫天的炮弹向他打了过来。
那燃烧的白磷几乎都蹭到了他的鞋跟上,虎口逃生的他险些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那燃烧的白磷几乎都蹭到了他的鞋跟上,虎口逃生的他险些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你的番号。”
十夫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着那窝囊的样子,眼中写着鄙夷。
“第34机步万人队……第三千人……”
“第三千人什么?你连番号都不会讲了吗?”十夫长冷冷地盯着他,压下手中的枪口,“还有你的外骨骼,你的装备,都特么的去哪儿了?送人了吗?”
“……在,可能在火里。”昆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敢说可能是被游击队给捡走了。
那十夫长也根本没在意,只是用那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哦,是么,那你怎么不在里面?”
“我……”
“我真为你感到丢脸,你这种软弱的混球居然是我们的同胞。”
那十夫长从一旁部下的腰间拔出一支缴获来的手枪,扔在了那个野狗一样的家伙面前,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们第36万人队可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家伙,比起投降我们宁可战死在沙场上。”
他什么也没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吓破了胆的小伙。
旁边的威兰特人也是一样。
起初他们还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伙计,但听完队长的一番话之后却又没那么同情了。
这窝囊的家伙居然是威兰特人?
真是脏了他们高贵的血!
倒不如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