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过我的合伙人说我叫蛇头。”
“蛇......头?”
看着茫然的亨克,亚尔曼点了下头,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将这儿的幸存者拉到海涯行省的南部沿海,那儿有几个联盟的定居点,就这么简单。”
这听起来好像和贩奴差不多,不过却不是从奴隶主那收钱,而是从......奴又隶那收钱?
可奴隶哪来的钱呢?
亨克百思不得其解,一脸困惑的问道。“那些土著能给你多少钱?”
亚尔曼倒也没有隐瞒,坦然告诉了他。
“他们现在当然给不了,但可以先欠着,我们会帮他们前往新家园,帮他们在当地安家,帮他们找工作,然后再从他们未来的工资里抽出一部分,用来偿还他们上船之前欠下的债务。”
还能这么玩?!亨克整个人都惊了。
“你们这商业模式不错啊!”
这要是把船票写个100万第纳尔,那岂不是能把一个人的羊毛薅到死?
知道他肯定想岔了,而且连他想岔了什么都猜到了,亚尔曼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也不解释。
债务不可能无限的增加,联盟的法律和监管机构又不是傻子。
不过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包括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看起来只是把人运过去,其实背后还有着一整套必不可少的流程。
“.....还行吧,虽然和军火买***不了,但胜在安全。南方军团的人不搭理我们,西帆港的人口对他们来说是过剩的,他们用不上那么多人。联盟的人看见我们多少会照顾一下,他们在南部海域搞大工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一听到军火,亨克心中便是一阵肉疼,那三艘船的货物至少价值三千万的第纳尔,三艘船的钱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他给货物和船都投了保险,但被鱼雷击沉......他也不确定这是否在赔付的范围之内。
而且最要命的是,如果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越来越多投了保的船被炸沉,保险公司恐怕就得原地破产了。
等他回了新大陆,他投保的那个公司还在不在都难说。亨克对于自己能拿回这笔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就在某个倒霉的军火商打算跟着亚尔曼的船队,去联盟的地盘上碰碰运气的时候,一场规模空前的战
役也终于在婆罗行省的大地上打响了。
南方军团第30万人队率先攻入了里德布尔县西侧,在日出湖的西侧与驻守在当地婆罗国第3、4、5万人队发生了交火。
在抵达里德布尔县之前,南方军团的第30万人队便已经折损了一支装甲千人队,双方的兵力差距堪称悬殊。
尤其是早在南方军团出兵之前,婆罗行省狮州战区指挥官便下令在里德布尔县挖掘了大量的地道和“鼠洞”。
如果南方军团第30万人队选择强攻,即便他们仍然剩下三分之二的坦克和大量装甲运兵车,依旧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然而,理论上是如此。
当南方军团的飞艇抵达前线的一瞬间,婆罗国陆军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了。
遮天蔽日的弹雨如同飞蝗。
仿佛是为了炫耀火力,那些威兰特人甚至给间接火力的炮弹都装上了曳光。
“隐蔽!!!”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死亡,趴在阵地上的婆罗国百夫长发出绝望的怒吼。
匍匐在散兵坑内的士兵纷纷将额头贴紧的泥土,紧攥着拳头或捏着家人的信物,在心中默默祈祷。
那呼啸的弹雨近了。
一枚枚炮弹在抵近地面之前轰然炸裂,散成了一道道更细碎且密集的光雨,无差别的覆盖了阵地的每一寸土壤。
爆炸的火光从阵地上犁了过去,将碎石瓦砾烤的滚烫,将尘土从地面掀到了天上。
丝丝寥寥的烟雾向上升腾,吵闹的土地瞬间没了人声。那可是集束弹。
被那玩意儿洗过的地方别说是活人,连一片活着的草都不会剩下.....
十数公里外的指挥车内。
第30万人队万夫长、东线指挥官瑞恩,面沉似水地盯着全息屏幕中的图像。
那是号角号飞艇航拍到的画面。
只见那被炮火犁过一遍的土地上,别说是一个人影,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然而没过多久,画面的一角又出现了一只只攒动的人头。
瞧见了这一幕瑞恩的眼睛不仅微微眯起。
婆罗国陆军阵地被他洗了一遍又一遍,然而那些婆罗国的士兵们却像杀不完的蝗虫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填上来。
他正准备下令再来一轮弹幕覆盖,挂在他肩头的通讯器忽然震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