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待见,更别说那些文官扶植的商人了。
虽然亚尔曼还想试着争取一下,但负责那一片的百夫长并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直接将他给轰走了。
亚尔曼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上了返回死亡海岸的车。
夕阳西斜,将那一号定居点大门的影子拉的老长。
原本还算空旷的码头上停满了船,放眼望去舳舻千里,一片繁忙。
不过看那空着的甲板就知道,今天到岸的大多数人都是白忙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港口,亚尔曼正好看见自己的船员在港口边的酒吧门口撒欢,一个二个大白天就喝的扶了墙。
虽然这儿的房子大多都是集装箱,但很多废土客都喜欢做些小买卖,比如售卖自己勾兑的鸡尾酒或者卷的烟条,只要不是违禁的商品联盟的警卫不会太管。
亚尔曼忽然有点儿羡慕这帮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了。
以前他觉得这帮烂人没有未来,兜里的工资存不下来几天就花在了酒精或者女人身上,一辈子也别想娶上老婆,更别说什么财务自由……但现在想想,至少他们不用担心下一趟买卖是否可能赔个精光。
和自己不同,他们只要出海就有钱拿,靠了岸就能拿着钱到处找乐子。不像自己整天愁眉苦脸的,到头来兜里一样被掏了个一干二净,和他们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回去以后要面对的账单,亚尔曼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根本不敢去想,只能朝着身旁的跟班、保镖们都囔了句。
“妈的……喝两杯去!”
几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老板心情不好,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了这附近最热闹的酒吧。
和其他废土风的小酒吧不同,这儿是少数几家用砖头和水泥盖起来的房子,站在吧台前的是一台独眼的机器人,吧台上方的时钟竟然是全息投影仪的成像,看得出来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有品位的家伙。
在这儿喝酒的除了港口干活的工人们之外,还有一些刚刚从船上下来的伙计。
看到这帮家伙沮丧的脸,亚尔曼感觉心中些许安慰,至少自己不是唯一的冤种。
整个港口到处都是赔了钱的威兰特人,坐在桌子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啤酒。
“妈的!”
“这狗曰的胡耶!还有那个班诺特,这帮文官就没一个靠谱的!”
“一点也不忠诚!”
“希望变种人问候他全家!”
之前他们出海时赞美的有多肉麻,如今咒骂的便有多恶毒。
像亚尔曼这样有自己团队的商人是少数,大多数人的船都是租来的。
尤其是不少人就指望着靠这趟买卖来一场咸鱼翻身,为此把能抵押的东西都抵押了出去,从西帆港的银行借了一大笔钱,把港口能租的船都给租了。
然而如今他们却扑了个空,整个前线所有没用完的装备,全都被那个叫“地精科技”的玩意儿给垄断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那可真是要老命。
坐在吧台前的亚尔曼点了一杯啤酒,嫌跟在自己身后保镖跟班们碍眼,便把他们打发去了一边。
看着摆在桌上足有一升容量的大酒杯,他正打算仰头一口闷了,同他搭话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嘿。”
亚尔曼朝着旁边斜了一眼,见是一张陌生的脸,便皱起了眉头问道。
“你哪位?”
那是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小伙,穿着一件犀牛皮的灰夹克。
只见他露齿一笑,自来熟地在隔壁的凳子上坐下,很健谈地开口说道。
“张泽,比你稍微早来这儿一点,在港口这边做些事情。”
没有等这家伙追问自己具体是干什么的,张泽马不停蹄地继续说道。
“威兰特人在这儿很少见,你们的同胞大多都在海北市那边,你是来接他们回家的吗?”
亚尔曼不耐烦道。
“和你有关系吗?”
张泽嘿嘿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毕竟空着来这儿的船确实少见,这座港口就像一头饥饿的死爪,甚至连集装箱都能消化掉……这是有什么宝贝吗?”
听到这句话,亚尔曼的眉头顿时狠狠抽动了下,右手一拍吧台站了起来。
“你特么的是来找茬的?”
就在他手拍在吧台上的同时,隔壁桌的跟班和保镖们也站了起来。
眼见这家伙发火,张泽连忙起身抬起了双手,示意对方自己没有恶意。
“冷静兄弟……我知道你大概也许亏了不少,但反正亏都亏了,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虽然心中火大,但见到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