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辈子?”
一名中年男人鼓起了勇气上前,死死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
拉西眯着眼睛盯着他。
“你是这儿的负责人?”
“我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拍在了脑壳上,直接拍进了田里。
“你是他娘个锤子!”
这话是联盟的教官在训练他的时候骂他说的,现在他把这句话又送给了这家伙。
就是这家伙害的方长被调走!
至少他看来是如此。
那巴掌拍的够响,也着实点燃了一众抵抗军们的怒火,一个二个小伙子们都抬起了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拉西和他身后的一百多名军官。
“不!别开枪!”
落在田里的那人顾不上自己,大惊失色的朝着抵抗军的战友们喊到。
那拉西却还像嫌火不够大似的,一步上前直接走到那群小伙子们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枪口,戳到自己胸口上。
“来!朝着老子开枪!把来救你们的同胞打死,来!”
那小伙子脸色苍白,握着枪的手都在抖,仿佛随时都可能走火。
显然他没上过几回战场,也没怎么练过枪,更没有机会练。
毕竟,那保险都是关着的,光是上了个膛……
看出了他眼中的懦弱,拉西一把将他手中的枪抢了过来,又塞在他胸口,撞到他向后退了两步,被其他人扶着才停下。
“就没人特么的教过你么,杀人的时候打开保险,肩带给我焊死在肩上,谁敢抢你的枪,就一枪托甩他脸上。战场上丢枪就是丢命,你小子庆幸吧,抢你枪的是老子。”
一双双目光盯在他身上,有愤怒,有错愕,也有惭愧和羞耻。
但也有人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包括坐在田间的那个自称是负责人的男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不是薯条港的幸存者,也不是金加仑港的幸存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带着他们耕田的家伙,需要的是一个能带着他们打胜仗的家伙!
拉西环视了众人一眼,不只是站在村口挡着他的抵抗军士兵,还有旁边田里那一个个直起腰杆看向他的农民。
“想种地就留在这儿种个够,窝囊够了就特么起来跟着老子走。”
一名抵抗军军官咽了口唾沫,盯着他问道。
“我们去哪……”
“去哪?”
拉西呵呵一笑,背着黄昏看向了东北边的方向,朝着那昏暗的天微微眯了眯眼。
他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好了。
和勐虎军打是不现实的,这帮家伙有枪有粮,战斗力已经不输给灰狼军了,甚至把同在边境上的灰狼军都快“瓜分”光了。
就像联盟的人说的那样,跟这帮家伙打只能被当野怪刷。
他们必须开辟新的战场,而最佳的选择就是婆罗行省的东北角。
那儿紧临着卓巴尔山脉,翻过去就是银月湾。一条顺着山脉流下来的塔桑河浇灌着一片名为塔桑平原的冲击平原,那里生活着婆罗行省上的边缘民族,甚至还有一些银月湾的教徒。
在帝国的行政区划版图上,那片土地的名字叫勐犸州,和银月湾共饮着一个澹水源头,而且有着不输于罗威尔州的肥沃。
最关键的是山高皇帝远,当地又临近联盟的补给网络。
虽然发展度差了些,但发展度差也有发展度差的好处。
没有连接天都的公路网,又不在永流河的边上,效忠于皇室军队和军队需要的物资难以投送到该地区。
再一个就是穷地方不缺兵源!
只有在那儿,他才能揪起一大帮军队,在虎族人占多数的虎州起事简直是找死!
“缩在这山沟沟里迟早饿死,想活命就跟着老子往海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