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但和之前锦河市起过的雾很像……听说那玩意儿吸多了会让人失去心智,就和纳果差不多,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卫府军事基地也泡在雾里,但那毕竟有联盟和企业的研究人员。
有那么多专家和学者在,总归能想出些办法。
撂下了这些话,那个施工人员便用衣服捂住口鼻,匆匆忙忙追上了撤退的队伍。
留在原地的十夫长和一众鼠族人同乡纷纷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河市?
那是什么地方?
还有纳果……
自从来了这片废土之后,他们听说了太多从没听说过的东西,也见过了太多婆罗行省没有,以至于在他们看来匪夷所思的东西。
若是以前的话,多半不会有人当一回事儿,但大半个月前他们才挨了一顿揍,多少还是记得一点疼的。
“我去请示马库尔长官。”不敢犹豫,那十夫长连忙扔下了农具,朝着马库尔千夫长的方向赶了过去。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马库尔正坐在一座凉棚下,一脸阴晴不定地瞅着天上的雾滴咕。
“怎么这个点儿起雾。”
也没见着要变天的样子啊?
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军官跑过来,马库尔从椅子上坐直了,摆出泰然自诺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朝他问道。
“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
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和礼节,那十夫长火急火燎地禀报说道。
“大人!联盟南方建设兵团刚才提醒我们,说是这雾里面有脏东西,让我们赶紧撤回军事基地,最好别在外面呆着。”
马库尔闻言皱了下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撤退?那些变种人打过来了?”
十夫长连忙摇头说道。
“没有……但这突然升起的雾,好像和火炬的人有关系。”
听到不是变种人打过来了,马库尔随即翻了个白眼,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害,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一场雾而已,瞧把你们吓的。”
见长官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十夫长不由一愣,顿时急了。
“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马库尔摆了下手,不耐烦的做出了赶人的手指。
“我说了,不过是起了点雾,又不是看不见了,赶紧回去干活!别特么一天到晚想着偷懒。”
这联盟不安好心,八成又是那帮家伙自导自演的把戏。
他可清楚的记得,联军的战线都推到十峰山的中间了,火炬怎么可能把手伸到这里来?
见长官压根没把话听进去,那十夫长急得头上冒汗,却又不敢说什么。
瞧见拎着鞭子的监工一脸不善的神色,他只能硬着头皮又回了田里,把扔在田埂旁边的农具捡了起来。
那些监工到了战场上就是督战官,这帮家伙对自己人可从来不会客气,下起手来也是没轻没重的,他可不想脸上挂彩的回去。
也就在这时候,忽然扑通一声,旁边有人倒在了田里。
那人约莫有三四十岁了,脸色蜡黄,身上瘦的像皮包骨头,一看就是农奴出身。
旁边的人见状,连忙把他从田里拖了出去,平躺在地上。
这儿的骚动很快引起了监工的注意,一名拎着鞭子的男人很快走了过来,朝着聚在一起的人群嚷嚷了声。
“都聚在那里干什么!”
一名鼠族人颤抖着喊道。
“有人晕倒了!大人!”
那监工呵的笑了声。
“晕倒了?我看是想吃鞭子了!给我把他叫起来!”
见众人死活叫不醒他,那监工便走上去蹲下,啪啪的甩了那中年人两耳光。
挨了两耳光的那人确实出了点动静,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然而露出的却不是乌熘熘的眼珠子,而是惨白的眼白。
“哟,我看你是活腻了。”
以为那人是在挑衅自己,监工顿时火了,眉毛一竖,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却看见那人张开嘴勐的咬了上来。
这一咬,丝毫没有留任何的情面,似乎把平时的怨气都发泄了上去,一时竟是将那手咬得皮开肉绽,血浆横流。
“啊啊!!!”
田间回荡着监工的惨叫。
只见他死命的想把手从那人嘴里拽出来,却被那人死死咬着不放开。
周围众人见状都被吓傻了,一时间竟是忘了上去拉架。
谁也没想到那骨瘦嶙峋的家伙竟然爆发出这般大的力气,更没有想到他竟敢对督战队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