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框框和他们接触,我们会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下!所有人都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面部的肌肉也随之扭曲,咆孝声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然而很快,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用缓慢的语速说道。
“南部海域的幸存者不需要什么总统,那种东西等到废土纪元结束之后再说吧,到了那时候他们就是要十个我都给他们。至少现在,他们需要一个更有远见、能力以及责任感的强者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我和那些支持着我的人们都是如此认为。”
说到这儿的时候,查拉斯眼中忽然也带上了一丝失望,失望地看着那位曾无比信赖他的老友。
“……其实你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几个小时前你没有传唤我,而是派人给我一枪,事情远远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那只会将我们带向另一种地狱,没有用的……”蒙戈摇了摇头,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友人,眼中忽然带上了一丝恳求,“我们都已经犯过一次错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收手吧,我的朋友。”
眼神中的失望渐渐褪去,查拉斯不知为何连失望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感到了一丝无趣。
他本以为这家伙会挣扎一下,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句求饶。
真是可怜的家伙。
或许阿尔祖是对的。
和这群绵羊根本不需要用那些委婉的手段,自己只要稍微比他们强硬一丁点儿,就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最后怜悯地看了这个可怜的中年人一眼,他伸手接过一旁士兵递来的手枪,干净利落地将它上膛。
“太迟了,我的支持者们已经将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了我。赞美他们的忠诚,这场赌局是我赢了,而且赢得毫无悬念,以后的路我会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直到废土纪元终结。”
“至于你,就抱着你那个宣言去地狱里后悔吧。”
“别了。”
……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打破了光荣号驱逐舰上的宁静,闪烁的枪焰震的走廊两侧舱门发出嗡嗡的悲鸣。
二十七名水兵突然哗变,将舰上七名后勤人员俘虏,并在萨里上尉的带领下迅速占领了广播室附近的船舱和舷梯,与闻讯赶来的水兵发生了交火。
双方各自占据了走廊的两端,以走廊两侧的舱室和舱门为掩体互相倾泻着火力,整条走廊上都是子弹擦出的火花与枪声的暴鸣。
“住手!你们……特么的疯了吗!?啊啊——”
胳膊上中了一枪的副官痛苦倒地,被靠在走廊门口的水兵伸手拉回了掩体后面。
看着走廊上嗖嗖乱飞的子弹和对面闪烁的枪焰,他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
哗变!
他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船上!
“疯了的是你!还有舰长!”更换着步枪的弹夹,蹲在走廊对面的男人咆孝了一声,“为什么不听查拉斯先生的命令!”
“查拉斯……”
副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懊悔着曾经的信任,绝望地朝着昔日的部下吼了一声。
“那家伙到底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
没有一丝犹豫。
那人朝他回敬了一声怒吼。
“一个更伟大的联邦!”
喧嚣的枪声盖过了他声嘶力竭的怒吼,随着越来越多的水兵拿着武器围上来,哗变的水兵们从最初的占尽优势到后来逐渐势微。
虽然萨里上尉早早便占领了广播室,但众水兵们期待的广播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反倒是效忠于东汶舰长的水兵们越战越勇,在其副官的带领下逐个收复了被控制的走廊。
显然舰长早有预料,事发第一时间便切断了广播室的供电,以防止萨里上尉扇动更多的水兵加入到他们疯狂的计划中。
战斗很快接近了尾声。
随着两名看押人质的水兵投降,七名被俘虏的后勤人员获救,叛军控制的区域已经从最初的整个后半段船舱,被压缩到了只剩下一条狭小的走廊和一座广播室。
包括带头哗变的萨里上尉在内,叛军只剩下了三人。
眼看着又是一名叛军中枪倒下,副官按着胳膊的伤口,朝着掩体后面大声吼道。
“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接受法律的审判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只要你们坦白错误!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那么联邦的希望在哪儿?靠你们这群软弱的家伙吗?”左手按着血流如注的大腿,靠在铁门后面的萨里大声吼道。
副官瞪大眼睛盯着他。
“什么希望?你在说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