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内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外面的变种人似乎并不急着一口将他们吞掉,而是打算用恐惧折磨他们的抵抗意志,在他们士气崩溃之后再一点一点地吃掉他们。
镇公所的门口,被一群佣兵和商队护卫们围得水泄不通,大批的民兵都被牵制在了这儿。
怒气冲冲的佣兵头子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出来平息众怒的镇公所工作人员,朝着他怒吼道。
“妈的,你特么告诉我这是掠夺者?!”
“我,我也不知道”那工作人员一脸惶恐,给旁边的民兵疯狂递眼色。
那民兵也是脑子一热,见自己被揪住衣领,立刻架起了手中的枪,想把那人救下来。
围在周围的佣兵和商队护卫们见状顿时变了脸色,也纷纷把武器掏了出来,和那群民兵互相指着。
开玩笑。
站在这儿的都是在废土上走南闯北多年的狠人,能被几条枪给吓到?
现场的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
小镇外面打的火热,这儿也快打了起来。
看着那群情激奋的人们,躲在公所里的镇长马贺昌急的满头大汗。
他的本意是想让这些人留下来帮着他们一起对付变种人,结果现在倒好,外面快撑不住了,里面也要打起来。
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他咬了咬牙,从门里走了出来,一把抢下了旁边民兵手上的枪。
“够了,都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是啊,都什么时候了,变种人都打到门口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丢开了手中拽住的衣领,那佣兵头子将那工作人员推到一般,走到了马镇长的面前,眯着眼睛瞪着他。
看着那几乎快戳到自己脸上的鼻子,马镇长心中慌得一批,却还故作镇定着。
“你想干什么?”
“我要一个解释!”死死地盯着他,那佣兵头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马镇长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道。
“那种东西你问变种人要去!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在门口修那些路障,一声不吭地把路给堵着,不让我们的车从这儿出去?”死死地瞪着他,那佣兵头子向前了一步,“别特么装蒜了,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想拉着我们一起。”
马镇长的脸色铁青,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无论如何现在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让那群绿皮肤的家伙打进来,谁也活不下来!”
逃跑更不用想。
没人能从那些怪物们的手上逃走。
那些野兽们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追着猎物跑,直到他们精疲力尽,趴在地上求饶。
显然是清楚这一点。
那佣兵头子咬了咬牙,呸了口唾沫在地上,抓起背在背上的步枪便往西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打完了老子再跟你算账!”
以前在其他地方和变种人交过手,他很清楚那些家伙有多难对付。
如果事先知道面对的是变种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带着弟兄们丢下酬金跑路,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这些人瞒着自己而火大。
和那些外来的行商们站在一起,吴文周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
那个落羽不知道去了哪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回来。
一个念头忽然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那家伙
该不会跑了吧?
就在他刚这么想着的时候,空中忽然拉响了一声刺耳的长鸣,那声音就像死神的尖啸,折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
“呜!”那是蜂鸣器
的咆孝。
众人纷纷将头抬起,只见一架顶着螺旋桨的十字架,正呼啸着从空中俯冲而下。
“孔老爷的飞机?!”
马贺昌惊讶地抬头向上望着,看着那架眼熟的飞机,脸上写满了诧异。
锦川行省的农场主虽然都不喜欢联盟,但都喜欢用粮食去换联盟的武器。
很久之前他便听人说过,隔壁农场的主人从联盟那儿进口了一些机枪和大家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吝啬鬼竟然会来趟这浑水!
就在他望着天上发着呆的时候,粗长的机炮忽然喷射了火舌。
镇公所前的人们下意识地矮下身子。
只见一道道曳光朝着小镇的西边倾斜而下,接着那机头又在喧嚣的枪炮声中潇洒地拉起。
隐约中,马贺昌从那一闪而逝的残影中,似乎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在喧嚣的风中扭曲着。“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孔令开的眼白布满了血丝,嘴巴被呼呼的风灌成了夜壶的形状,声嘶力竭地咆孝着。
看着那机头忽然对着地面俯冲,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哈哈哈!刺激!”
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