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纳果的幸存者不但百病不侵,而且谦逊温顺,像提着线的木偶一样勤劳乖巧。
换个角度想,他们其实也没那么需要化肥,甚至连除草剂都不再需要,对物欲的一切需求都将得到满足。
在那翠绿色的光晕之下,人与自然将完美的融为一体,实现真正的“我既自然”。
为了获得南方教会势力的支持,松果木农庄同样引进了纳果。
而纳果的效果,也丝毫没有让赵天干失望。
他的农奴吃了纳果之后再也不偷懒了,也没有人再抱怨,所有人都温顺的像绵羊一样听话。
他们或许不是优秀的士兵,也无法胜任专家岗位,但绝对是最优秀的农民和劳工。
需要他们当炮灰也很简单,给他们打一针“圣水”就足够了,火炬教会有免疫成瘾症状的药剂。
而戒断反应,则可以成为拴住他们的绳子,没有人再敢偷懒,为了聆听圣子的福音,他们在清醒的时候会更玩命的干活儿。
不过和那些破罐子破摔的农场主不同,赵天干对那些神棍们儿始终是放不下心。
他聘请的御用医师告诉他,那些食用了纳果的农奴们并不是真正的百毒不侵,而是身体机能彻底放弃了对病毒和细菌的抵抗。同样的,病毒和细菌也失去了侵略性,在一种特殊菌丝的作用下与感染者形成了共生关系。
这导致那些农奴们各个都成了繁育病菌的温床,一些没有食用纳果的正常人,几乎是靠近他们就会染上奇怪的传染病。
一些没有被强制配给纳果的佃户,迫于没有足够的抗生素等药品,也被迫吃了纳果。起初赵天干预计让20的居民接受“圣果”的洗礼,然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聚居地都变成了火炬教会的信徒。
想停下,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富丽堂皇的庄园府邸,郁郁葱葱的草坪上一群孩子们正嬉笑玩耍。
就在不远处的主楼,站在窗边的赵天干眺望着窗外炊烟缭绕的聚居地,紧锁的眉头不由写上了一丝愁容。
他从未如此忧虑过这座聚居地的未来,也从未如此地对未来感到迷茫。然而此刻,那种不知该去往何方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了。
那些教徒们带来的果实和信仰解决了他所面临的绝大多数问题,但最大问题却是,他不知道那些人会把他带去哪里。
喉咙一阵隐隐作痒,赵天干忍不住对着手巾一阵咳嗽。
将手巾从嘴边挪开,一抹澹澹的血痕却是映入了他的眼帘,令他心头不由自主的一紧。
“妈的!”
嘴里骂骂咧咧了两句,他匆忙地从兜里取出一盒药丸,在手心敲出两粒扔进嘴。
里,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着温水饮下。
片刻后,他缓缓松了口气,感觉身体舒服了些许。
最近不知怎么的,他的肺出了一点小毛病,起初吃了点药就好了,但病魔反反复复的卷土重来,到现在更是咳出了血。
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咳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赵天干清了清嗓子,将手巾塞进了兜里。
“请进。”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他的名字叫马忠贤,是松果木农庄的管家,同时也是庄主的心腹。
看着站在窗边的赵天干,老人微微颔首行礼,恭敬地说道。
“大人。”
没有多废话寒暄,赵天干立刻开口道。
“杨河那边有消息了吗?”
马忠贤点头说道。
“刚才他向我汇报,他们已经采购到了清单上的武器,运输车队正在朝我们的方向前进不过因为山路积雪,他们在两省交界处耽误了一些时间,恐怕得要多花些日子才能到达。”
赵天心情烦躁地说道。
“让他快一点。”
马忠贤恭敬颔首。
“是。”
赵天干看了一眼窗外玩耍的孩子们,看着那个坐在他女儿旁边的小丫头,微微眯起了眼睛。
往年十二月初的时候,去清泉水一带卖秋粮的杨河就该回来了,不过今年却足足晚了一个多月。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那个行商卷款逃跑。那家伙的宝贝女儿还在自己手上当人质。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见老管家没有离开的意思,赵天干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事儿吗?”
“是的,还有一件”
“说。”
马忠贤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
“去尘埃镇传教的使徒先生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他带走的41名民兵也没有回来。”
赵天干皱起了眉头。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三天。
都够去两个来回了。
马忠贤苦笑着摇头说道。
“不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