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过变化大概在一厘米之内,因此并不明显。
就在这时,小羽忽然停止了进食,警觉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伊唔!”
听到那示警的声音,落羽的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步枪上膛。
而也就在这时,阵阵压抑的低吼逐渐变的清晰,伴随着奔跑的震颤,如海啸一般从楼梯间的上下同时向这边涌来。
啃食者!
落羽的额前划过一滴冷汗。
那数量至少也在一百一一不,搞不好得有四五百!
来不及犹豫,他伸手抓住小羽的胳膊,将它从爬行者的尸体旁边一把拉了起来。
“快跑!”
多亏了小羽的感知,他们没有被包围在楼梯间,而是移动到了最近的楼层与汹涌而来的啃食者展开了周旋。
枪声和爆炸声持续了好一阵子。
当落羽带着小羽从写字楼的废墟中逃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用一枚手雷解决掉了追出来的啃食者,落羽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路旁废车的引擎盖上,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真特么险!
差一点儿就交代了!
想他一名王牌飞行员,交代在这种地方,多少还是有些丢人。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的熘走,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
西斜的夕阳将一人一母体的影子拉长,融入了钢筋水泥残骸的影子中。
小羽靠近了过来。
一根纤细的触须飘到了他的额头旁,轻轻蹭了一下额角的黑色黏液,发出轻声呢喃。
“伊唔。”
听到那安慰的声音,落羽笑着回了一句。
“谢谢。”
“伊唔!”小羽发出了愉快的声音作为回应,高兴的像一只小海豚。
落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得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腼腆。
他忽然感觉,这拖油瓶也挺可爱的,抽象的五官也没那么丑。
毕竟是以自己为蓝本
就在他刚这么想的时候,那根刚刚擦去他额前黑色黏液的触须,收回之后伸进了它的嘴里。
鼓动的腮帮子似乎在吮吸。
冷汗和热汗同时从落羽的脑门上冒了出来。
总感觉
画风变得奇怪了起来。
另一边,前哨基地的南门口。
在老白的帮助下,蚊子算从自己造的铁疙瘩里面爬了出来。
由于之前燃烧兵团在外面做任务,他在这儿撅着屁股趴了一个下午,差点儿没给憋死。
瞅着一脸狼狈的蚊子,夜十用戏谑的语气调侃了句。
“好家伙,你这又是发明了什么刑具?自动装罐机?”
戒烟发出没心没肺的笑声。
“哈哈哈哈,感觉要配合鱼竿使用!”
蚊子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帮不懂艺术和欣赏的家伙计较。
“滚蛋!这是老子的毁灭者1号!啧看来传动部件还是得改良下,或者至少得安装个辅助电机。”
站在一旁的狂风摸了摸鼻梁。
“讲道理摔倒是重心的问题吧,重心不在中轴线上,甭管你怎么设计都会向前倒。”
蚊子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好像是哦,我给整忘了。”
狂风:“”
为了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开,蚊子咳嗽了声问道。
“话说你们咋没去前线?”
夜十笑着说。
“咱是快反部队,又不是填线师,都去前线了谁来搞本土防卫?”
狂风点了点头。
“嗯,说起来最近我们还抓了两个奸细是从布格拉自由邦那边混过来的,有人收买他们假扮流民混进黎明城的的工业区,想炸掉我们的坦克生产线,”
蚊子惊讶道。
“我靠,那些人还不老实?”
老白笑着说。
“可能是急眼了吧,毕竟边缘老兄整黄了他们几个亿的买卖。企业驻扎在天水南岸,明的他们来不了,只能来暗的咯说起来你呢?咋在后面待了这么久。”
“就是,一个星期了,都够你送两回人头了都你就整了个这玩意儿出来?”夜十笑着调侃了句,将话题又给扯回到了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铁疙瘩上。
知道今天是迈不过这个坎了,蚊子叹了口气。
“哎说多了都是泪,我本以为可以帮落羽兄弟的战宠弄套神装,结果没想到那母体是个智障,完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狂风表情微妙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误解了母体的用法。”
哪怕从字面意思理解,那玩意儿也不是用来打仗的吧?
根据他们目前为止发现的线索,狩猎基本上都是“子实体”和“进化体”的活儿。
此两者相当于黏菌社会中的“劳工”和“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