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混凝土墙直接被轰成了钢筋骨架。
及时趴下的黑风侥幸逃过了一劫,然而他身旁那哥们儿就没那么幸运了,三发10机炮直接蹭掉了那人半个身子!
仰望着那从天而降的“天火”,从火场中幸存下来的老鼠,纷纷停下了逃窜的脚步。
在它们看来,那从天而降的火焰,正是它们老大的杰作,儿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类,正在大角鼠的威势之下四散奔逃。
它们非但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老大给卖了,眼中的惊恐反而全都变成了崇拜。
简直太帅了!
机炮的轰鸣声走远。
耳膜几乎破碎的黑风,艰难地从碎石瓦砾中爬了出来。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切,却是让劫后余生的他瞬间冻结了呼吸。
先前那个揪住他衣领的十夫长,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弹雨碾成了肉泥。而他旁边的几名掠夺者,也在机枪的扫射下当场毙命。
就在黑风身旁不远处,一名背着步枪的掠夺者趴在地上,整个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嘴里只剩下听不懂的呜咽和哀嚎。
四周残肢断臂一片。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
黑风的瞳孔中倒映着恐惧,握在手中的步枪不住地晃动,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
燃烧的楼顶不断被风吹落着火星,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街上,远处传来一声轰鸣的巨响。
不知道是被大火引燃了弹药库,还是从飞机上扔下的炸弹。
黑风抬起头,两眼茫然地看向了天空。
一架架飞机如同蚊子一般在空中盘旋,机头时不时地喷出火舌,朝着火场周围扫射。
每一轮俯冲,都有无数条生命被收割。
“魔鬼。”
说人话的老鼠,喷火飞行的十字架,还有那厉鬼一般的尖嚎
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极了他
双目惊恐地念叨着,黑风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他们的敌人是谁,便挪动着灌了铅的腿,朝着机枪堡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的楼顶,那挺水冷机枪正喷吐着火舌,朝着天空疯狂扫射,宣泄着徒劳无用的火力。
没过多久,一架飞机从火力点的上方呼啸而过,紧接着一枚航弹直挺挺地砸中了那栋喷吐着火舌的楼房。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
炙热的冲击波和黑风的胸口撞了个满怀,将正准备赶去支援队友的他吹飞了出去。
当他抹掉脸上的血污和碎渣,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不远处那栋修着机枪堡的五层高楼房,已经只剩下了三层半。
而那座用混凝土和原木搭建的机枪堡,更是被炸得连渣都不剩下了。
目睹着眼前的一切,黑风再也绷不住心中的恐惧,疯了似的往外奔跑。他不知道要去哪,只想离这条街远一点。
而类似的一幕。
正随着地精兵团战斗机群的到来,在青石县的各处上演
“自由开火!”
“重复一遍,自由开火!”
身后子弹嗖嗖乱飞,肾上腺素飙升的蚊子兴奋地大喊着,侧摆操纵杆做着滚筒机动规避。
他算是发现了。
这些掠夺者的机枪虽然威力不射速也够快,但对空射击的准头奇差无比。
由于没有曳光弹修正弹道,这些毫无对空经验的掠夺者,只能凭感觉朝着天空扫射。
他只要稍微做几个简单的规避动作,就能甩掉追着他机翼的火力,然后调转方向攻击咬住他队友的火力点。
清晨的宁静被喧嚣的枪声惊扰,纷飞的子弹铺满了整片天空,整个青石县就像是一支被点燃的火药桶。
先前强人所难在屋顶倾倒的那些燃料,悉数被掺了镁铝粉末和酚醛树脂的曳光弹点着。
整个青石县的南部化作一片火海,来不及逃走的掠夺者被烧死在了床上,燃烧的街道如同一道道火墙分割了战场。
掠夺者很快陷入了两难。
如果他们救火,势必需要动员大量的人力,然而人群一旦聚集,必然会被盘旋在空中的飞机盯上。
但如果他们放任火势继续蔓延,他们存放在南部的补给,很快会在火海中化作灰烬。
百货大楼中。
狮牙扶着桌子从地上站起,又惊又怒地抓住了从外面跑来报信的传令兵。
“那该死的飞机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我我,不知道,那些飞机是从南边来的一共有五十,哦不,五十二架,它们没有打一声招呼,突然向我们开火。”
被首领瞪着的那个掠夺者脸上写满了惊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半分钟前,两枚航弹命中了大楼,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差点儿让这里的众人失去了听觉。
所幸这栋战前修建的大楼足够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