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们按照有用、没用的标准分成两拨。
他们会杀掉一批走不动路的,作为储备粮。
然后让剩下的人,扛着属于他们的战利品,跟着他们一起回据点。
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残酷的地狱
眼看着一名掠夺者从自己家里扛走了一袋羊角薯,跪在地上的老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抱住了那掠夺者的小腿苦苦哀求。
“那是我们家里最后一点粮食了,求求你们至少给我们留一点。”
掠夺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狞笑,一枪托将那老头砸倒在地。
“哪来老东西!”
留一点儿?
先想想怎么留住自己的命吧!
砰的一声枪响,老人倒在了雪地中,血从头上渗出。
掠夺者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路中间拖到了一边,剥下衣服丢在了那堆战利品中。
周围的幸存者噤若寒蝉。
那些掠夺者的凶残,令他们手脚冰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无人敢反抗。
鲜血从村子的门口,一路铺到了村子中央的水井,也铺到了他们的内心深处。
这些人是魔鬼!
看着趟在角落的爷爷,男孩捂着想要尖叫的妹妹,死死地盯着那个杀了他爷爷的人,眼中闪烁着仇恨。
似乎是注意到了男孩的视线。
那个掠夺者绕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老东西是你爹?”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那掠夺者眯了眯眼,忽然注意到他怀中的那个女孩,眼中闪过一丝邪念。
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他从靴子边上拔出一把生锈的匕首,丢到了男孩的面前,用逗孩子的语气说道。
“给你个机会。”
“赢了我,我就放你走。”
“输了,她归我。”
跪在旁边的邻居拉了一把那个男孩,向那个掠夺者恳求说道。
“他还是个孩子放过他吧。”
“我问你话了吗?”
那个掠夺者不耐烦地拉动了枪栓。
然而还没等他把枪口抬起来,他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背上爆开了一串血雾。
砰!
雷霆般的枪声远远传来,在森林中回荡。
那掠夺者胸口喷出的血,溅了周围的幸存者们一脸,人们惊慌失措的趴在了地上,四散着逃进的建筑里,躲在了掩体后面。
周围的掠夺者们来不及阻止,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慌,视线四处寻觅,朝着村子外面的换坡上开火。
然而他们选错了方向,子弹哒哒哒地落在了距离夜十和狂风大概有一百米远的雪堆上。
男孩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一把捡起地上生锈的匕首,如脱兔一般扑到了那胸口中枪的掠夺者身上,疯了似的往他胸口上捅,这一刀一刀下去,如同剁肉。
那掠夺者一开始还在抽搐,挣扎着试图躲开,到后面血从口鼻一并涌出,两眼涣散,不再动弹。
不远处的掠夺者看见,怒骂着抬起步枪,朝那男孩扫了一梭子。
混乱中子弹嗖嗖飞过,不知道打在了哪儿,那男孩一个翻身滚到了尸体的右侧,也不知是死是活。
“妈的,老子忍不了了!”
这游戏别的都挺好,就是有时候真实的有点多余!
夜十骂骂咧咧地拉动枪栓,瞄准了那个盯上男孩的掠夺者,再次扣下了扳机。
砰!
这次是一枪爆头!
被轰碎脑壳的掠夺者,一声不吭地倒在了石井旁边的雪堆里。
“没事,方长和戒烟正好也到了早一秒晚一秒不碍事。”
做了个深呼吸,狂风冷静地握着望远镜,视线在村子里寻觅了一阵之后,很快锁定在了那个下颚前倾的男人身上。
“你的2点钟方向,看见那个挂着红布的窝棚了吗?旁边那个男人,胸口挂着一块颅骨,疑似掠夺者头目。”
“看见了。”
“干掉他”
正说话间,狂风忽然看见,那个男人目光笔直地向他射来。
视线接触的一瞬间,那男人忽然像豹子一样扑向了一旁。
砰!
枪声响起,子弹撞在了雪地上,溅起一串雪花。
拉着枪栓的夜十,一脸懵逼地将眼睛从狙击镜上挪开,不敢相信这一枪居然被躲掉了。
“卧槽?什么情况?”
“我们在西侧”狂风抬头看了一眼东边升起的朝阳,神色凝重,“大意了。”
西侧是高坡。
但此面向阳!
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晨雾散去,八成是狙击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