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城主邱白雨率军归来,处理了一番军务,匆匆往仁德书院去。
仁德书院迎风亭,邱白雨喝了杯茶水,凝神静气,情绪平缓下来。
不多时,月关山从归一谷出来见他道:“邱伯父。”
邱白雨道:“月贤侄,可否为我解惑,我是中了何人诡计?依我对浪惊涛的认识,他没那个智商,也没有那个能力,能操控凶兽。”
月关山给邱白雨倒了杯茶,两人各自饮了一口,他道:“前段时间,我与师尊外出,归来途中,有两人拦路,自称北海道双尊,最近西北之地的动乱,大概出自北海道之手。”
“原来如此。”
邱白雨恍然道:“北海道我曾听其名,位居四海势力之一,不知正邪,不知何人创立,颇为神秘,想不到这背后竟是他们在操控。”
他又道:“贤侄,接下来我们霜叶城该如何应对?”
月关山回道:“伯父尽管放心,且安然不动,默默发展民生军力,维持城内安定即可。”
有月关山这句话,邱白雨放心了不少,又饮了数杯茶水,两人说了些闲话,邱白雨告辞离开。
月关山回了归一谷,见师尊子川竟然没在弹琴,在望着远处天际。
他上前拜道:“师尊。”
“你看远处天际,感受到了吗?”
月关山看去,见天际太阳将落,霞光异彩,染红了云。
是大喜之兆,却入迟暮。
他又细细感受,好似有股圣气在天际回旋,时隐时现,不太真切。
“师尊,是圣气吗?”
子川点头叹道:“是啊,冲天的圣气,来自遥远外的初阳山上。”
“初阳山,师祖丘子讲学之地,莫非?”
子川又是一叹道:“是啊,吾师丘子亦将化道了。”
老君成道最早,丘子紧随其后,而释迦落了一两年。老君已化道而去,丘子也不远了。
“你是有事要问我吗?”
“师尊如何知道?”
子川故作神秘道:“说吧,什么事?”
多久没来请安了,心里没点数吗?突然请安,准有事而来。
月关山说了霜叶城近况,问道:“师尊可知北海道详情?”
“要说北海道,就得先说一下数百年前的一场大战。”
子川回忆道:“数百年前,老君、丘子、释迦三圣出世,论道天下,诸子百家无人能敌。明智者固守己道,同时吸收他道发展自身,是为正道;利欲熏心者,沦为了左道,只想凭借武力铲除眼前障碍。又有天下诸城部落矛盾爆发,于是一同引发了这场席卷神州的大战。”
“当时,以轩辕皇为首的正道诸子、诸城,与以蚩皇为首的左道、城池、部落,以涿鹿之野为战场,大战三年方才落下帷幕。轩辕皇胜出,将蚩皇封印于涿鹿之野,左道修士多与正道诸子有联系,只是意见不同,众人不忍心将他们除去,只得驱离中原,剩下的城池部落,有些杀了,有些驱离了。”
他又道:“而北海道,便是之后左道修士聚集在一起创立,潜伏了数百年,而今又蠢蠢欲动了。”
“没人管吗?圣人呢!诸子正道呢?”
子川道:“圣人境界已超脱,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的纷争,而在整个天下苍生。至于诸子正道,只能说天下承平已久,人心思欲,他们其中也有些堕落了。积压了太多太久的恩恩怨怨,北海道只是一道引子。你只看到了西北这边的大战,吾敢肯定,神州许多地方,都发生了战事,四海、诸子、诸城、部落皆有参与。”
事实,也正如神儒子川所料。
月关山了然,就如之前邱白雨愤而出兵,这人世诸多纷争,皆由恩怨利益引起。昔年蚩皇感慨中原地大物博,出兵抢占,而今争斗又将再起。
他拜别师尊,回了闭关地,是山谷中的一处小树林中,他心绪久久不定,杂七杂八,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关山打坐入定,平复情绪,专心研究创造生之气功法,皱眉苦思三天,稍有领悟。
这时,鬼狱刀首青衣客回来了,浑身刀气内敛,犹如一个普通人,不显山不露水。
月关山道:“咦,你的刀,入道了?”
青衣客点点头,看了一旁专研剑道的紫衣客,忽然道:“紫色的,我们练练?”
紫衣客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入道了,就来欺负我没入道吗?等我一段时间,看到时候是你的刀利,还是我的剑利。
月关山又再次仔细打量了青衣客,说道:“你不同了。”
青衣客正色道:“是不同了。”
随即他将与老君的对话说与月关山听。
月关山听完陷入沉思,他总觉得老君话里有话,青衣客存在吗?青衣客就是他,是在问他,他存在吗?
我思故我在,我有在思考,我有亲人朋友,有诸多记忆,有七情六欲,显然我存在。
又想到青衣客存在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