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山又跟着师尊子川学习了一个月,终于被赶了出去。
子川说道:“吾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余下要靠你自己领悟。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实践所学,开阔眼界,经历人生百态,便是你接下来的道路。”
月关山回道:“弟子正有此想法,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从这霜叶城开始验证我所学。”
子川点头,对这个弟子很满意,有想法,敢于尝试。
月关山来到城主府,侍卫认得他,赶忙叫来张大山。张大山是城主府侍卫统领,专门守卫城主府。
张大山迎进月关山,笑道:“关山贤侄,今日怎有空来城主府?”
他与月寒称兄道弟,时常到月寒的酒楼坐坐,听说其在仁德书院学儒,十分繁忙,没有空暇。
月关山回道:“伯父,我欲见城主,有事相询。”
“城主今日有事处理,需晚些才能回来。”
张大山将月关山带到迎客亭道:“少城主已出关,听闻是你寻得天山雪莲,解他危机,一直想见你一面,今日正好,你稍坐片刻。”
张大山离去,来到练武场,见一青年男子,英姿俊俏,卓然挺拔,远远望去便觉不凡。
此时他正在修炼刀法,已达忘我境界。
张大山在一旁静等,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青年男子终于收功,他注意到了张大山,问道:
“张统领,你有何事?”
“禀少城主,月关山前来拜访。”
青年男子立马回道:“啊?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早点唤我?”
“大概有半个时辰了,见你修炼到关键时刻,便没有叫你。”
“无礼无礼,张大山你让我无礼了呀。”
他说着,人已消失不见,只片刻便来到了迎客亭,见一人正在悠然饮茶,不急不缓,面色平静,他躬身道:“贵客进门,竟将你凉了这么长时间,非常抱歉。”
月关山忙拖起他身,见他一身汗水,气息不平,内力激荡,已知他方才是在练武,笑道:“无妨,无妨,我也经常修炼武学或学习儒道至忘我境界。”
青年男子道:“我早就想见你一见,看看是何人寻来天山雪莲,解我武道危机,一直无缘,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谬赞了。”
“我名唤邱少御,欲与你结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乃我之幸,月关山拜见大哥。”
邱少御笑道:“好兄弟,你今日来是?”
月关山回道:“小弟近日学有所成,欲在城主府讨个差事,验证我所学。”
邱少御惊讶道:“我听张统领说过,你好像才入仁德书院两个月时间。这么快就学完了?”
“师尊已教无可教。”
邱少御暗道,看来儒家学问不难啊,过几天我也去拜见子川先生,学上一学,省得老头子一直念叨。
“你想先从事何职?”
“从最下面做起吧。”
“文事还是武职?”
“文事,先了解城中状况,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邱少御听他语气,知他信心十足,腹中定有韬略,道:“好小子,大哥看好你,稍后让张统领带你前去。”
两人坐在迎客亭中,饮着茶水,随意说笑,谈及邱少御之事。
邱少御说道:“我修习家传武学烈火真功,烈火真功共计八层,我修至四层临近突破先天关键,然根基稍浅,积累不够,不足以破关,以至于烈火真功反噬。苦苦坚持月余,幸有兄弟采来天山雪莲,解我危局,否则我这一身武功,怕是要散了。”
“寒热相消、水火相抵吗?倒是不错的方法。”
邱少御摇头道:“我本意正是如此,是想利用天山雪莲的寒意与药力,消融我体内烈火,修补损伤的经脉。哪知天山雪莲寒意太甚,扎根丹田,驱散不去,如今烈火真功有了破绽,修为不得寸进,还时刻有走火入魔的危机,真是一劫刚去,一劫又生。”
月关山沉思片刻道:“我观阴阳家学说,以阴阳、五行观测自然,道门又有一元生两仪之说,阴阳既能生克,寒热水火当也能相融。”
“我也有此意,曾想着出门寻道,奈何放心不下霜叶城,放心不下我家老头子,迟迟未下决定。”
“可否将烈火真功借我一观?”
“这有什么问题,随我来。”
邱少御带着月关山来到城主府的书阁。
书阁不小,粗略一看,书籍大概有两百来本之多。有武道功法,有各家学说,有山川地理,有神鬼志异等等,分门别类。这些都是邱白雨百年来慢慢收集的。
此前还有军事文事方面书籍,如霜叶城附近城池状况,村落地址,人员调动,敌对势力刺探方面等等,如百里外那道由佛门镇守的界限。后来邱白雨觉得翻阅不方便,全都搬去自己的书房了。
邱少御道:“你随便看,我先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