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后的日子,如常人一般生儿育女,儿女可会嫉妒那个长子/长女?”
她可以平等提供托举,但男方这边呢?
先不提公羊永业其他条件,但说修为实力社会资源,这世上能有几个男子能比肩?
同样流着她的血脉,孩子起点截然不同。若一生都被蒙在鼓里也好,哪日知道了?项招不想面临这样的苦恼,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发生。想要孩子,哄着公羊永业多生么。
苗讷愕然:“所以?”
项招道:“玩乐归玩乐,其他不谈。”
看到苗讷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诧与不赞同,项招提着酒坛哈哈大笑。凑近苗讷,浓烈的酒气也随着气息喷在对方脸上:“我以为师姐也是及时行乐之人,没曾想误会了。”
苗讷:“……”
项招单手搭在她肩头:“师姐可是意外?没想到师妹不似想象中那般乖巧温顺?”
她的手还没碰到苗讷就被抓住。
项招抬头看去,有青年逆着月色。
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敲了敲有些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想起来这几日有人在府衙附近徘徊,就长这么一张脸。她将手抽回,眯眼:“你是谁?”
苗讷酒量比项招好许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
崔熊不应该在崔氏主持全族移居一事?
“你不要听她挑唆。”崔熊注意力还在项招二人前面的对话上面,可疑顿了顿,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道,“不过,她有些话也是有道理的。若为后人打算,确实不能轻率。一个普通男人跟一个能提供权势的男人,自然是后者更有助于子嗣昌盛。”
苗讷揉了揉眉心:“你想多了。”
崔熊跟上她跳下房顶:“我也能生。”
公羊永业能,自己也能的。
苗讷差点儿被他气笑:“我一个喝酒的人,还没你一个没喝酒的人更会发酒疯?”
“你把我灌醉之后,我就没醒酒了。”
“我什么时候灌醉你了?”
“希敏不就是那壶酒?”
被丢在屋顶上的项招听着二人声音远去,冷飕飕的夜风往她脖子灌:“几坛酒下来没恶心吐,倒是被这男的没羞没臊的话恶心吐了。不过,这人是谁?瞧着人模人样。”
就是脑子看着不太正常。
明儿跟师姐好好劝劝……
项招一人干完了剩下几坛烈酒,也不用文气将酒精逼出,直接在屋顶宿醉一宿。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刚起身就有仆从入内送解酒汤。一尝就发现味道特殊。
这不是市面上普通的解酒汤。
“侯爷回来了?”
她还以为公羊永业出门要一两个月。
前后才半月,难道是出师不利?
确实有些不顺利,项招在府衙看到脸色不善的某人,宽慰道:“即便是故交也有各自立场,岂会因为你几句游说就改换门庭?”
“什么乱七八糟的?”公羊永业摇头叹气,“老夫只是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世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老夫去找他们,按照以往习惯都是先切磋一番的。”
“输了赢了?”
看脸色应该是输了。
对这个判断,项招不由蹙了蹙眉。
中部大陆地域广阔,人杰地灵养育奇才也是情理之中,但连公羊永业都打不过的,同样也会对康国产生极大威胁。就在项招犹豫要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的时候,又听到公羊永业一脸晦气道:“老夫能输给这几个废物?没有输,也没有赢,赢了让我恶心。”
“赢了……让你恶心?”
这是个什么说法?
简单来说,公羊永业能赢却不敢赢。
因为——
他恨恨喝了一口凉茶,不知想起什么恶心的事情,两道眉毛都在抽搐:“老夫敢赢他们,他们就要立刻将犊鼻裈脱下塞给老夫,还说什么这是江湖武场的规矩……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岁,就没有听过这么恶心人的规矩。赢了还要被人如此羞辱,还有天理?”
项招:“……啊?”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
公羊永业又道:“老夫后来去打听,说是输家确实要付出犊鼻裈给胜者,但都是给崭新的犊鼻裈,这几个老东西,故意恶心老夫,居然、居然——罢了,说了脏耳朵。”
项招默默吐槽:“侯爷说过了。”
什么精神状态才会立马脱犊鼻裈?
光是脑补那个画面,她都觉得辣眼睛。
公羊永业愤懑不平又灌一壶凉水,心头火气仍熊熊燃烧:“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活了一把年纪,真没见过这么魔幻的。
项招:“……确实。”
不是说中部注重礼仪风度?犊鼻裈脱给胜者……怎么也跟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吧?
听着比西北蛮荒之地更野蛮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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