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十九等关内侯的支持确实是很大诱惑,但这份诱惑对林风而言吸引力有限。她目前拥有的政治资本是数一数二的雄厚,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份多余的筹码承担不确定风险。
公羊永业明白这点,仍是想试一试。
万一就成了呢?
沈棠给他泼冷水:【你只会被打出来。】
动褚曜的心肝肉是想死吗?
公羊永业不服气了:【老夫怎么说也是十九等关内侯,要不是……兴许早就是二十等彻侯了。古往今来能有几人达到这高度?怎么说,也不会给二品上中资质拖后腿!】
武胆武者死亡率可太高了。
论稀少珍贵,自己也不比二品上中差。
强强联合又不是让他褚曜嫁徒弟。
多个政治盟友,怎么算都是赚。
沈棠剜这老不修一眼:【十九等关内侯是不多,但你年纪大,要是结亲找盟友,公西仇云策徐诠屠荣罗杀哪个不行?哦,云策不行,这根草有主。总之,人家要天赋有天赋,要青春有青春,真要当便宜娘也有大把的选择。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等崔止消息。】
利益交换成功的前提是用自己多余的东西,换取对方手中自己急缺的东西,公羊永业注定要踢铁板。作为无阵营自由人士,公羊永业喜欢往哪儿跑,沈棠也决定不了……
听到公西仇说公羊永业找屠荣,沈棠差点儿将口水呛出来:“这老登,还真敢?”
公西仇挑眉,想知道葫芦卖什么药。
沈棠道:“他缺一味蛊引。”
“蛊引,找谁借?”
纠缠重叠假山,不断在缝隙磨蹭蜕皮的蟒蛇停下动作,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竖起的蛇瞳透着大大的疑惑。
“应该是想找令德。”
蛇瞳涌动森冷寒光,粗壮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甩地,公西仇吞吐着蛇信,丝丝作响:“老东西,眼光还挺高,我去给他紧一紧皮!”
刚蛄蛹两下,尾巴被木杖敲打。
“安静!”即墨秋坐在假山最高处,平静而无情道,“记得是要一张完整蛇皮。”
正常蛇皮是一味能治口疮的良药。
武胆图腾的蛇皮更是药效不凡。
炼制一味蛊虫正需要这样品质的蛇皮,若非公西仇是自己弟弟,即墨秋真想将人关起来,一天给自己脱一张。奈何是兄弟,即墨秋只能掐着时间点,等弟弟自动蜕皮了。
公西仇:“……”
他迄今也不懂大祭司炼蛊的逻辑。
为什么会需要武胆图腾的蛇皮?
正如他不懂为什么人魄也是一味药。
“我重要还是蛇皮重要?”
“殿下最重要。”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公西仇游来游去,公西仇游来游去。
偏偏沈棠这边还火上浇油,在一旁幸灾乐祸道:“……难得见到奉恩如此活泼。”
公西仇的回答就是一块飞过来的石头。
这个家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艰难脱完今年下半年的皮,公西仇累得不想动弹,他一边游向大哥一边缩小身体。冰凉的身体围上对方脖子跟胳膊,远远看过去好似一条网状花纹的围巾。只是他太长,顾头不顾尾。尾巴垂着没感觉,脑袋也垂着就很不舒服,迷迷糊糊又游到沈棠脖子上。
在沈棠掐他七寸之前哀哀求饶。
“玛玛就可怜可怜我这条失明蛇吧。”
被迫多条围脖的沈棠只得放下手。
“……他状态是不是不对?”
虽说蜕皮确实很耗费他的力气,短期会进入虚弱不适状态,但顶多下滑一两成,不可能慵懒到这种程度。即墨秋言简意赅:“冷。”
公西仇是北方的蛇。
眼下这个季节,西北族地已经大雪封山了,但西南这边气温会让他误判身体长久留下的规律,又赶上蜕皮特殊期,是容易打不起精神。沈棠屈指弹开公西仇滑下的脑袋。
蟒蛇蓦地发出了狗叫:“嗷!”
即墨秋往他嘴里弹了条固本培元的蛊虫。
“你俩虐待还要联手?”
蛊虫差点儿卡进气管将他送走。
公西仇想要弑兄诛神的心达到了巅峰。
第二日,他颓靡的精神才缓过劲儿。鼻上蒙着遮光的薄纱,他直接杀到屠荣跟前:“公羊永业这个老东西,昨晚可有说什么?”
屠荣嘴里正叼着块肉夹馍,巡视练兵。
屁股还没坐下歇一歇,公西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少了那双眼睛注视,屠荣觉得他今日看着没昨日恐怖:“侯爷?侯爷说什么了?”
“公羊永业可有跟你老师私下交谈?”
“这个,有。”
谈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还有呢?”
屠荣被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