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拦下。
晁廉接下少冲。
“多谢!”
说罢带着人驾马离开。
沈棠被公西仇的力道击得倒退数丈,但始终挡在晁廉与公西仇之间的路径上,保证公西仇无法去补刀:“这可不似你的作风。”
公西仇这人骨子里挺骄傲的。
只要敌人失去战意或投降,他就不屑去杀一个没了能力的失败者,人头不拿也罢。
少冲哪得罪他,要连着三次要夺其性命?担心少冲成长起来成为隐患?这也不对,公西仇亲口说过翟乐天赋不亚于他,论威胁肯定是翟乐更大。但翟乐现在还活蹦乱跳。
公西仇:“玛玛还是挺了解我的。”
说着,长戟却在闪躲不及的沈棠脸上留下一道一指长的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滴答滴答淌下来。公西仇第一反应是会留疤,第二反应是沈棠今天就得死,留不留疤没差别。
沈棠抬手用拇指拭去血滴。
拇指按压伤口带来的刺痛让她越发冷静。
她问:“理由?”
“仁慈!”公西仇冷笑,“不杀才是残忍!”
沈棠:“……”
因为仁慈,所以一定要杀了少冲?
连沈棠这般脑回路奇葩的人,也无法理解公西仇的逻辑和依据。只是——二人能互相引为知己,自然不止是音乐一项共鸣。她稍加思索,隐约抓住了点儿什么……
奈何此处是战场,由不得她分神。
全神贯注应对公西仇这个敌人都有些够呛,更遑论是一心两用了。沈棠被一杆长戟挑飞出去,双足还未落地,公西仇已经手持双月牙蛇形长戟,自上而下刺下来。
咚——
一声巨响。
公西仇长戟落空。
脚下地面炸裂开来。
烟尘笼罩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蓦地,一缕剑光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