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明日叛军再攻城,他怕是没命下战场。
冷不丁的,一阵冷风顺着耳垂灌入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使他骤然惊醒,瞪大眼睛。
他蹬腿的动作吵醒了其他兵卒。
“叛军又来攻城了?”
被吵醒的兵卒吓得几乎要原地蹦起来,抓起身边的枪——说是枪,其实枪头已经在白日激战中丢失,如今只剩一杆木棍——尽管是一根光秃秃的木棍,也好过两手空空。
“不、不是,刚刚刮了一阵风……”
守城兵卒摸摸脖子,手指微微用力一搓,搓下黏腻汗水、灰尘与血水混合的“泥块”
被吵醒的兵卒猛地松了口气。
重新跌坐回去,道:“你吓死俺了!”
叛军先前是白天也打、大晚上也打,根本不给人睡觉的机会。城内驻军兵力严重不足,几次险些被攻上城墙,城门更是被撞得碎裂,收兵之后勉强用木头钉上……
兵卒咕哝:“那风怪得很……”
另一人啐道:“风怪有什么奇怪的?睡吧睡吧,这一觉睡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觉呢……”
听了这话,兵卒愁眉苦脸,将刚才那阵怪风丢到脑后,暗暗嘀咕,要么是他睡懵产生幻觉,要么是什么动物飞过……
总之不可能是人啦。
这么高的城墙,寻常人可上不来。
至于“不寻常的人”?
他没想过这个可能,困乏迟钝的脑子也想不到这点,重新窝回原处,打着哈欠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