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好奇:“郎君从哪儿听说这些道理?”
若豕肉按照这法子养,滋味不再腥臊,那该多受百姓欢迎,这都能当做传家机密了,没有亲密交情,怎会轻易告诉旁人?
郎君又怎么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沈棠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听说的,反正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知道就行。
去抓几头小猪仔,想来几个月后,红烧排骨、红烧猪蹄、糖醋里脊、梅菜扣肉……
通通有希望端上她的食案!
说养就养,沈棠准备下午去碰碰运气。
喝了一口饼汤,她倏地道:“哦哦哦,还有,猪不能养在厕坑旁,一定要将猪和厕坑分开……好像是、好像是防止什么虫病?什么虫病来着让我想想,对!对了!绦虫病!”
林风:“绦虫病是什么病?”
沈棠:“让身体长出绦虫的病。”
“……那豕为什么要吃人粪?”
沈棠猜测:“大概是为了节省饲料?不过这种养殖不太卫生,猪若吃了人粪中的虫卵,会生出囊尾蚴,这种猪再被人吃了就会长出好长好长好长好长的白虫子,很可怕!”
吃人粪长大的豕,再进人口,四舍五入,人吃人粪?林风看着碗中的饼汤,脸色变了又变,喉咙滚动,仿佛鼻尖已经嗅到异味。
林风勉强压下异样:“有多可怕?”
沈棠双手比划:“我想想,你见过曲蟮吗?那玩意儿跟曲蟮差不多样子,比曲蟮瘦,最短的就一根指节,最长的能有五六丈,这么长的东西长在你身体里,到处乱爬,从五脏六腑顺着往脖颈、喉咙,最后爬到你脑子……”
林风光是想想就惨白了脸。
惊呼一声“啊”!
一侧无奈停下筷子的褚曜和共叔武。
“五郎……”
食不言,吃饭的时候能不说话吗?
说话,能不说这么恶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