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说吧。我只是好奇,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元良看重的?你似乎很想我也去孝城,可在我看来,带着个累赘上路,与你并无益处。”
祈善见沈棠戳穿那层窗户纸,微微讶然之余,难得郑重道:“沈小郎君,你不是累赘。”
自然是因为有所图谋才会这么做。
谋者,一贯是无利不起早的黑心职业。
这种精神连奸商都自叹弗如。
沈棠明白他未尽之语,笑笑不说话。
她将祈善当成百科全书工具人,自己也被祈善当成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人?
互为工具人,挺公平公正。
“元良,我还有一问。”
祈善:“你问。”
沈棠看着田忠离去的方向。
“先前田守义说了一段话,我觉得有些疑惑他说‘日后若遇对了明主,甘愿依附臣服,文心的成长不可小觑’,这是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似乎有别的深意。
“原是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
沈棠:“???”
祈善用言语无法描述的复杂神情,对着她道:“沈小郎君,文心跟文心也是不一样的,田守义这话针对大部分拥有文心武胆的谋者武者。可我由衷希望,这部分里没有你。”
沈棠:“???”
又在跟她卖什么关子?
她换了个问题:“我能知道你去孝城做什么吗?好赖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毕竟祈善这厮爱卖队友。
要防备着点儿,免得怎么被坑死都不知道。
祈善仰头看着天边朗月,夜风吹拂发丝,掩盖他眼中的思绪。沈棠只听到他的声音说:“为了收债。在下有一笔多年旧债,不辞万里,也要去收,哪怕只是收回点利息。”
沈棠:“……”
她心里嘀咕。
收债?
信了你的邪!
什么旧债能让祈善萌生这么大杀意?
夜尽天明。
第二日,二人便与田氏父子他们分别。
后者要去投奔亲故,待在郑乔势力范围迟早会送命,沈棠二人要去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