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军里，你能想象到那里会是什么日子吗？姐姐，孙家没了，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吗？”她声声质问。

官兵好笑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斗嘴，女人斗嘴，向来是最有意思的。

“孙晓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这可是圣命，你难道以为就凭这几个小官兵？有权利决定你的去向吗？就算你出卖了自己又如何，等他们玩腻了，照样把你送去充军！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她的话说的在场的人一愣，是啊，她们都糊涂了，但她们只不过是想最后拼一把，哪怕是欺骗自己，也要说服自己尽力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到此等侮辱！”说罢，孙晓霜心下一横，朝着离她最近的一颗树撞去。

若有下辈子，她一定会为孙家赎罪。

可惜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官兵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衣领，一把拖着她走。

“这还有个烈女呢，说我们是小官兵，你现在可还在我们手里呢，我们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孙家做了这么多恶事，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去死，下半生好好偿还吧！”一个官兵抓着她往林子里拖。

反正这些都是去充军的命，倒不如先让他们快活一下，平日里娇贵的大小姐，如今不还是这个下场。

“呸，卑鄙无耻的人，就你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当不了高官，小人而已。”孙晓霜啐了口唾沫，她们浑身的灵力都被制约，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痛骂，以解心头之恨。

那边的孙晓晓也被孙晓霜骂醒了，她这下才开始挣扎哭嚎：“爹，娘，我不想死……姐姐！姐姐你想想法子救救我们，我不想去边疆……”

孙晓霜不语，她能有什么办法，是他们孙家走了歪路，现在这条歪路，已经到头了。

“哭什么哭，给我老实点！”官兵被孙晓晓吵的头疼，打了她一耳光，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真没劲，还是让我看看这个孙家的嫡女有多烈吧，待会可别求饶才好。”

孙晓霜心里一凉，缓缓闭眼睛。

冷风吹过她的肩膀，让她遍体生寒，但是之后，却又没了动作。

她睁眼去看，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而打算欺负她的两个官兵，全都被打晕了过去。

“你是谁？”

白夜帮她解开了身的镣铐，之后即刻站起身来。

“救你的人。”

以后的每一年，孙晓霜都忘不了这句天籁之声。

孙晓霜撑着身子站起来，孙娇有几分几两，现在的他清楚无比，不人人喊打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救他？

“为何要救我。”

白夜沉默了一下：“因为有人曾经跪下来求我救你，他说你是无辜的，我虽不是什么发善心的大好人，但是对值得我去救的人，我没办法见死不救。”

孙晓霜的确不该死，若如她这般清醒的人都死了，那这世道会变得越来越混乱，有的时候，总有清醒的人活着，才能让世道越来越好。

“赶紧走，待会儿那些官兵发现异常追过来，我们就走不掉了。”白夜没有打算杀掉这些官兵，杀掉他们会引来无数的麻烦，哪怕是刚才那两个，她也只是打晕了。

只有偷偷的带走孙晓霜，才是眼下最方便的选择，到时候官兵为了逃避惩罚，肯定会自有一番说辞。

“恩人等等，这……是我的庶妹。”孙晓霜指了指孙晓晓。

白夜没有感情的说着陈年往事：“孙晓晓，五岁因顽皮推下孩童入水，害死了三个儿童的性命，十二岁严厉惩治侍女当做游戏，有五具遍体鳞伤的尸体从你们孙家抬出，十五岁持剑伤人。之后以赔偿数金结束。你难道认为，她该被救走吗？”

如果她认为应该，那孙晓霜也不必救了。

“是孙家对不起她们。”孙晓霜垂眸。

白夜看着她晦暗不明的表情，恐怕以前那个直言不讳，明媚开朗的女孩，再也不会那般无忧无虑了。

……

白夜回到了茶铺，迎接她的，是一个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饭食里的迷药，熏香里的幻烟，还有五个修灵师做最后的保险，只为了把她弄晕。

一直被动等待的过程终于度过了，她在用膳时提前吃了提神的药物，在幻烟里提前封闭了自己的痛觉，然后直接装晕，就是这些人再怎么对她拳打脚踢，她也没有动弹一下。

血腥，恶臭，潮湿，阴暗。

她被带到一个极其脏乱的地方，最后她被像丢一块破布一般丢进一个房里，铁门哐当一声关。

“这是谷大人要的人，你们看好点，等谷大人来了再安排。”有人这样吩咐了一句。

“是，请谷大人放心，我们不会出岔子的。”

等那个把白夜送来的人走去，这看管的人才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

“我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