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泪纵横。
“对了张主任。”周从文刚要去换衣服,忽然顿了一下,“滕主任那面有个三支病变的患者等着搭桥,我看了造影的片子,还是适合搭桥,我今天就收了。”
“”张友对周从文这种明火执仗式的做法很不适应。
“不来咱们科室,术后去,估计2天就能下地,直接回滕主任那。”周从文微微一笑,“放心,不给你添麻烦。”
张友知道周从文是通知自己,而不是和自己商量。
接下来呢?自己怎么办。
张友愈发迷茫,交接班的早会上他呲着大板牙心神不宁的看着地面,脸色黑黝黝的,和肝病患者一样。
最近的确肝火太旺,脾气也大,但却无从发泄,张友只能沉默看着地面。
想找周从文聊一聊,但张友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郁闷的坐在主任办公室里发呆,呆呆的想着周从文。
自己真的已经足够重视他了,在刚冒头的时候,不惜去找一个基层医院的破主任,联手压制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年轻医生。
可惜,不管自己用了多少心力,周从文毫无感觉,以猛龙过江的姿态横空出世,光芒耀眼。
张友特别迷茫,完全不知道在未来的路在哪里。
现在已经是2003年了,张友没想到新的一年完全没有新的气象,反倒是让自己郁闷、困顿无比。
但每每想起周从文,张友是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不说心胸外科年会,人家在循环内科年会上把顺天堂医院的宫本博士都当学生,这种人是自己能得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