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坐直,淡淡说道。
“啊?怎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可是要尊重老主任,我们……”
“你们平时都叫王成发师父,父就不说了,什么是师?传道受业解惑。不传道,还针对年轻人,这种人也配叫师?”周从文的声音很轻,但无比认真。
“……”
周从文说的事情沈浪没想过,从小的教育让他脑海里存在一个要尊重老同事的固定思维。
可是当周从文反问老同志要做什么、尽到什么义务的时候,沈浪怔住。
他在科室里的地位比沈浪高一点点,偶尔能缝个针、打个结,但刀只动过一次,之后所有机会都被王成发给了王强。
这种人也配叫师父?
这种人也配叫师父!
似乎周从文说的对,沈浪一时间有些恍惚。
周从文并不想辩经,他属于那种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的人。再说,就算是自己把沈浪辩赢了又能如何?
见沈浪陷入沉思,周从文默默的把烟抽完,烟头弹掉,烟蒂扔到垃圾箱里。
“你忙着,我去看看王主任。”
“从文,别惹王主任生气……”沈浪下意识的说道。
周从文回头一笑,仿佛一切都风轻云淡,温顺谦良。光是看他的笑脸,没人能猜出来两人已经势同水火。
可沈浪却觉得这一笑像是钢刀,已经架在王主任的脖子,距离颈总动脉只有几个毫。
“想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