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世界杯的进行,春晓体彩比往常更加热闹。
很多假装自己喜欢足球的人都聚过来跟着凑热闹,其中包括周从文。
体彩店老板看见周从文过来,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迎上去。
“小周医生,你来了!”
说完后,他还觉得意犹未尽,补充了一句,“你终于来了,等的我好苦。”
“春晓老板,你看你说的。”
“今儿买彩票么?”
“买。”周从文肯定的说道。
体彩店老板喜出望外,“买葡萄牙吧,黄金一代,我就知道他们前面带死不活的,越踢越好!你看从前的意大利、德国,都是这德行。赞状态呢,看着不行其实稳得很!”
“不,我买韩国队赢。”
“”
体彩店老板和柳小别都怔了一下,买韩国队赢?这是个什么买法?
虽然说葡萄牙前两场一胜一负积3分,但韩国队也只有4分,只要胜了就能进16强。
赛前大家都看好葡萄牙,澳门给出的赔率也是葡萄牙占优势。
春晓老板一下子精神起来,搂着周从文的肩膀,“周医生,算过了?”
“嗯,用扑克牌算的,梅花易数加上塔罗术,可累死我了。”周从文顺口胡说八道。
“周从文,你是故意跟我反着买吧。”柳小别皱眉。
“小别,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觉得葡萄牙必输无疑。”
“切。”
“买多少张?”春晓老板并不在意别的,他虽然有些意外,却相当期待周从文能下大注。
对他而言,观察周从文的一举一动远远要比挣钱更有意思。这逼肯定是数学家,一定是!
每一位数学家要是对赌感兴趣,都会是最牛逼的那种客人,赌场看见都会头疼。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身上仿佛散发着光泽。
“买一张。”
周从文的回答让春晓老板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笑着去打印了一张彩票。
本来他有些愁苦,如果周从文哪天下大注,现在的彩票店光是打印就得好几个小时甚至打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定。
但周从文只买一张彩票的习惯让春晓老板的担心落到空处。
体彩店在外面新支起来一个电视,散乱的椅子,还有一个烤串的摊位。
周从文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改变,春晓老板真是能趁机挣钱。说是不在乎钱,但连烧烤摊都出了。
这人的确有趣,放着快钱不去挣,却定小钱感兴趣,一丝都不肯放过。他的钱财能细水长流,以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周从文心里想到。
“周医生,坐。”春晓老板一脚把一个年轻人踹开,挑了一个靠边的位置让周从文和柳小别坐下。
“喝什么酒?”
“不喝酒。”周从文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春晓老板怔了一下,自己的这个问题能直接说不喝酒的人真心不多。
“医生,喝多了手抖,为了混口饭吃,把酒戒了。”周从文顺口胡说。
“这位小姑娘,你呢?”
“冰镇哈啤。”
柳小别瞥了一眼周从文,“你不说假话能不能死?一句实话都没有,跟谁学的。”
“不能死,但是会重伤。”周从文信口敷衍。
“切,虚伪劲儿。我听我妈说了,有一天她生病,找你帮着开药。刚用酒精擦完降温,你进屋子就醉醺醺的。不能喝就说不能喝的,何必说那么多。”柳小别开始揭人揭短。
“关键是我说不能喝得罪人不是。”周从文表情平淡,完全没把柳小别的讥讽放在心上。要是时间线没错的话,这姑娘买的彩票又挂掉了,一会不知道心情会有多不好。
没必要得罪一个马上就要输钱的人,尤其她还是自己的房东。
“出息,大老爷们不能喝酒。”柳小别接过春晓老板递过来的冰镇啤酒,用牙咬开瓶塞,咕嘟一口酒灌进去,随即爽快的招呼道,“老板,五十个串!”
“好咧!”春晓老板看着本应该换下身份的两人,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蒜瓣放到桌子上。
周从文无语。
现在还没有扒蒜小妹儿的说法,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自己只能充当扒蒜小妹儿。
“平时经常逛夜店?”周从文一边扒蒜,一边问道。
“你们这些文绉绉的人一肚子坏水,喝酒就必须逛夜店?再说,夜店哪里不好。”柳小别鄙夷的看了一眼周从文,见他开始识趣的扒蒜,就没多说什么。
“没有对逛夜店有歧视,就是经常收在夜店打架的患者,多多少少有点心理阴影。”周从文实话实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心理阴影?你家是心理阴影盖出来的?”
周从文无奈的笑了,这姑娘说话可真冲。想怼一句我就住在你家,但周从文还是有求生欲望的,马上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你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