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我准备试着做,手术做两手准备,如果完全修复后右室压力太高就把室间隔缺损保留。完全修复后,患儿右室压力/左室压力约为0.3左右。”陈厚坤低声说道。
“可以,我觉得基本没问题,0.3能到。”
两人开始在手术台上交流起来,张友听傻了,其他带组教授也都听傻了。
教科书上的理论能变成现实?说做完手术右室压力/左室压力到0.3就是0.3?他们一老一小在做梦呢么?
“体外循环准备。”
两人聊了将近2分钟后周从文淡淡说道。
手术室里画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等了快24小时的体外循环师从地上站起来,茫然的看着张主任和陈教授。
周从文也有些紧张,不是手术没做过,而是回到2002年之后手法很差,完全达不到自己想要什么效果就能做到什么效果的程度。
这是一台很纠结的手术,周从文不再像取刀的手术一样那么从容,而是自动切换成顶级专家模式,一上台就尽量扭转陈厚坤的思维,并且掌控手术进程。
按照道理来讲周从文现在的身份连说句话的可能都没有,说了也没人听。
但他根本没去想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与陈厚坤的对话不算是交流,而是遇到极难的先心病时总要和站在自己对面的医生说几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以免手术中给自己添累赘。
任何一名强大的术者、医生都对自己极端信任,而很少会相信别人。
就像某位院士做射频消融手术,都要自己指挥手下关门弟子做,绝对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一样。
“可是肺动脉缺如……”陈教授不想这么尴尬,尤其是在周从文强大的气势面前,他竟然有些沮了,小声解释。
“陈教授,不影响。”周从文打断了陈教授的话,“有些患者因为肺动脉缺如,术后效果超出预期的好。”
说到这里,周从文一伸手。
几秒钟,手里依旧空空。他猛然醒过来,自己现在是一名……年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