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接这个破活!
真特么没想到手术竟然这么难。
不过已经打开了,还能找谁来?自己约的手术,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
“继续。”陈教授低声说道。
王成发还没回来,周从文顺理成章的站到一助的位置上。
陈教授也没在意对面站着的是谁,即便是王成发站在对面,对手术也没什么帮助。
患者胸腔内正常的组织结构已经被破坏的很彻底,每一步都要术者自行判断。
这手术,
难上了天。
周从文一只手拿着止血钳,一只手拿着阑尾拉钩给陈教授当一助。
助手,有时候相当重要,尤其是遇到这种难度突破天际的手术时,助手的重要性只有苦逼术者才能体会。
有一名好助手的感觉,那叫一个爽快。
陈教授之前不完全理解这件事,毕竟在医大二院做手术也都是一些常见手术。疑难杂症的手术都是同级别的教授上台,甚至大主任也要去观台。
孤独感最浓重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人做手术。
陈教授之前的孤独感随着助手变成了曾经的小透明——周从文后,一扫而空。
周从文似乎没做什么,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可是在不知不觉中手术的速度却忽然快了起来。
一些陈教授看不清楚的地方随着周从文手里的止血钳和阑尾拉钩搭上去,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顺着阑尾拉钩和止血钳压出来的路径一点点走竟然有惊无险的一路游离下去,隐隐看见了刀锋。
陈教授沉醉在手术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即便他有意识,此时此刻多半也归咎于自己刚刚喝了葡萄糖,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进入超神状态。